出娇憨之态。她那从不似人间凡物的蕊靥仙颜,现在也飞起两朵嫣红,如染西天明霞。
那醉了酒的琼肜,便开始口不择言的数叨起她哥哥往日的“轻薄”行径来。小女娃儿口齿不清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幼稚可笑,但不知怎的,却让居盈丫头脸上酡红之『色』更浓,恰如那春水桃花,娇艳欲流。一时间,直瞧得醒言酒意更浓,如欲醉去。
筵至半停,酒正微醺,忽又有相熟的华飘尘、杜紫蘅、陈子平、黄苒四人,各携了酒菜,一齐来千鸟崖上向醒言祝贺。于是,从屋中搬来几张藤椅竹凳,重开酒筵。
酒至酣时,醒言忽觉意动,便离席拔剑起舞,对着眼前的明月青山,醉步石崖,剑击秋风,清声歌道:
“芝华灿兮岩间,明月炯兮九天。
借醇醪以沉醉兮,问灵剑之前因。
拂香雾之仙袂兮,振神霭之玄缨。
排风霄而并举兮,邈不知其所之……”
清朗高峨的『吟』唱,回『荡』在月下空山中,余声久久不绝。华飘尘等人,在旁亦是弹缶击节、清啸相和。
醒言歌罢入席,已见琼肜不胜酒力,倚栏醉眠,便捉臂抱入屋中,置于小榻上安睡。安置完毕,复又出来饮宴。
移时,兴尽席散,醉态醺然的几位年轻道友,便相互搀扶着踉跄踏月归去。正是:
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归。
翌日上午,直到日上三竿,醒言几人才得起来。琼肜雪宜酒醉颇深,醒言居盈起来洗漱时,她们还没起床。
寒凉的泉水,让醒言昨晚的酒意一扫而空。此时的头脑,正是格外清明,于是又不免琢磨起中散大夫和揭阳剿匪之事来。
初得封号的兴奋过去,再看看今日之事,却似与昨日也没啥不同。
想着想着,不经意便瞥到身旁的少女。看到居盈娇袅的身形,少年倒是心中一动,想也不想便开口问道:
“居盈,你是不是与那段太守相熟?”
听得问话,正撩水敷面的少女却是一颤,手上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不会真与段大人相熟吧?”
原本只是随便问问,却见到居盈这反常反应——难道,居盈真的认识段太守?
“也不算相熟。”
居盈已经反应过来,正斟酌着词句。缓慢的语气,小心翼翼的措辞,似是镇静,却反而隐藏不住一丝慌『乱』之情。
“也只是知道他而已。我有亲戚与他相识。我又来过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