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色泽惨白,绒毛浅灰,皮肤冰冷却柔软,断面平滑无比,已经被洁白的新皮覆盖,手掌本身似乎还具有一定活性。
它非常美丽,像是白玉雕琢的,但是看着让人很不舒服,似乎其生前就是种让人反胃和恐惧的东西。
把狼爪翻过来以后,可见手心有个撕开的大嘴,像是用刀划出的狭长豁口。在它口腔里面有一圈细小的牙齿,类似七鳃鳗。张开的大嘴后面是黑洞洞的咽喉,远远超过了手心到手背的厚度。
这东西就像水蛭,只要附着在人身上,就能给他诡异的能力。但是,被它附着的感受不可谓不糟糕。
胡金看到这玩意就厌恶至极,但是为了上头的指派,他必须这么做。
他没有违抗的想法,也没有违抗的能力,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胡庭禹一样占着前监察长调任的关键时机,能够肆意妄为的。
当初胡庭禹大肆指派上头安插在安全局的眼线,违抗命令,谋取私利,还不是因为海场安全局特别重要。只要他能上位,前面的事情就都能原谅。
但是他死了,安全局的眼线全都被拔了,委员会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和内务部某个一级保密事项有关系。
胡金揭开衣服,把惨白的狼爪按在胸口,嘴巴正对着心脏。
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爪子就附着在了上面,尖锐的利齿在皮肤上摩擦,传来一种叫他毛骨悚然的刺痛和麻痹感。
紧跟着就见十多截灰白的小触须伸展出来,寒冷潮湿,粘稠无比,末端顺着利齿在皮肤划开的小伤口钻入。它们在胡金的皮肤下伸展,仿佛蠕虫在身体里爬动。
胡金觉得皮肤冰凉,心脏的跳动也放缓了。他感到惊骇、困乏、晕眩,各种负面情绪在思维中蔓延,像是一针诡异的麻醉剂融进了血管一样。
他勉强维持镇静,等待附着完全生效。很快,世界就改变了,——他伸手触摸门缝,立刻感到右手往外延伸了出去。
胡金咧嘴一笑。
好吧,过程很恶心,不过附着以后给予的能力依旧奇妙。他把身体前倾,他感到自己填满了合拢的安保室大门缝隙。
他轻而易举就挤了出去,来到门外的走廊。
他没有变得狭窄扁平,也没有变成什么不定型物质,他只是“觉得”这种狭窄的缝隙和宽阔的走廊没有区别。人们擅自定义它们,实在是愚蠢又刻板,还有点坐井观天,真实的情况完全不是这回事。
世界到处都是罅隙,看起来封闭的走廊也到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