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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说你在自找问题。”曲奕空说,“我就是你的新问题,你也是我的新问题。明明要是大家都隔着段距离,就不会有任何新问题产生了。”
宁永学觉得她实在很擅长自找不快,特别是经过一阵长久的沉思之后什么好事都没想出来,只能得到一堆负面结论。
把事情越想越坏也是一种天赋。
“我也不是非要往坏处想的,”她摇头说,“只是在意起来了就会有忧虑,走得太近了就会有烦恼。所谓的作风洒脱,其实只是我对各种事都无所谓而已,但总有些事不能无所谓。”
“你被两个明明很可爱的后辈吓的上了火车,这事是挺洒脱的。”
“喂。”
“她们要是追到了大学这边,你觉得你该怎么继续洒脱?直接从港口出海吗?”
他们俩在默然无语中对视了十来秒。
“这个问题太蠢了,”曲奕空最终还是拒绝回答他,“根本没有意义。”
宁永学觉得很有意义——考虑任何坏事都有可能发生,那就该对所有事做好心理准备:“你太悲观消极了,曲同学。我倒是觉得,本来谁的问题都没法解决,但是我找到了你,我们俩就能一起解决两个人的问题了。”
“怎么解决得了?”她伸出一只手张开,用力往下一甩,“说实话我觉得你对小尹的看法太肤浅了,换位思考一下,我承认我也一样。其实我弄不懂你跟那个萨什女同学是怎么回事。你们俩的事情太复杂了,我却不能快刀斩乱麻,这就是我最烦的地方。”
宁永学看着曲奕空烦乱的表情:“你不能吗?”
“如果我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当然能快刀斩乱麻,但要是连发生过的事情都不想面对,提把刀就想威逼别人消失,那还给自己找什么意义?不如趁早回家族去,浑浑噩噩地当个权力继承人算了,反正,利用权力威逼和利用武力威逼也没区别。”
“这可真不像你会说的话。”
“确实不是。”曲奕空停了一下,“有些事情我一个人想不通,不过小尹总是能给出结论。久而久之,我就把她的结论当成我的结论了。”
“你接受得未免也太快了。”
“非要说的话,每个人要么就泛泛而谈,要么就守着传统和规矩不放,她却总能给出她自己的意见。她很少泛泛而谈,要么就是强烈的肯定,要么就是强烈的否定。就算是指责的我抬不起头的时候,她也能给出很有说服力的道理和依据,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