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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近路!”炼金术士坚决强调,“不用再走了,就是这里!”
这家伙拒不接受别人指路,拒不接受宁永学挟着她加快速度前进,甚至拒不接受他走在前面,仿佛哪一种都有损她的威严一样。
宁永学不得不蹒跚跟了她一路,狐疑地环视四周环境。每次他指出他们俩走的方向不对劲,都会被她坚决驳回。
现在,炼金术士领着他到了一处完全的死路,却坚称这地方就是近道。宁永学看她面色笃定,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很好,就是这个!”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腰带上取出一只装满了无色油状液体的药剂瓶。
她起开盖子,在墙角落里洒了起来,或者说很小心地浇了一圈。“所谓的近道呢,”她说,“就是我说它是近道,它就要听我的命令变成近道。你懂我意思吗,原始人?”
宁永学心中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他谨慎地退到门口,随时可以夺路而逃。“你手里这玩意威力有多大?我现在的距离安全吗?”
“别吵!绝对安全。”炼金术士小声说,她把瓶子扣紧塞回去,然后拿了两试管粉末各取了点拌在一起,洒在油状液体上。跟着她又取出一小盒火柴,轻轻一划,往上头一丢。“虽然我没怎么研究过火药,不过我精心调配的东西一定没有任何危——”
轰然巨响伴着刺眼火焰涌出,然后就见炼金术士跟个兔子一样朝他蹦了过来。宁永学一把提住她,转身就跑。
炼金术士的实验违规程度已经到了一种后无来者的境界了,以他在大学实验室里跟薇儿卡的见闻,恐怕把她开除学籍都是小事,——她绝对会被判刑,刑期至少一百年起。
刚跑出门,又是一声爆炸。这次更加剧烈,火舌一直往门口扑腾了过来。迷宫房间的结构本来就不是很稳定,这时立刻传来了土石坍塌的声响。
炼金术士用她的袖子拍脸,不停扇着呛人的烟灰。
“我已经计算过了,差不多就是那个承重点,只要塌下来就是近路。”她说得异常自信,“用不着走什么麻烦的溶洞,也用不着走更多麻烦的迷宫,直接一步到位。怎么样,见识到炼金术士的手段了吗?”
刚说完她就开始剧烈咳嗽。
宁永学心想他是见识到这人的搞笑手段了。他挟着这个剧烈咳嗽的白痴走进火场,穿过浓烟,用另一只手挥开飞扬的碳灰和土灰,倒是没受任何影响。
跟他身上的防护服相比,这种爆炸确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