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全部送进来吧,我们哥几个都在这。”
“接着!”念无情啪的打个响指,面前空间迅速扭曲,宛若凭空出现一片水幕。黑气缭绕,鬼气蒸腾,一道道阴气沉沉的身影踏步走出,有的背着黑色的棺材、有的背着苍白的纸人、有的背插破裂黑幡。
冷冰冰、阴森森,浑身鬼气不加掩饰,且弥漫着浓重的怨恨气息。
他们全部都是任家的幸存族人,算上任天葬共计一百八十人整。
而他们的出现让古色古香的会堂恍如变成了坟场、奠堂,全身不自觉的浮起鸡皮疙瘩。
“慢慢聊,我先走了。”念无情留下句话,随着队伍离开灵山。
“我们算不算难兄难弟?”唐焱强颜作笑。
“谁伤的你?”任天葬抬起疲惫的眼帘,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唐焱。此刻的表现还算平静,并没有像轩辕龙鲤他们紧张的那样因悲痛而失常。依稀记得当天的鬼冢惨案,任天葬跪在废墟里哀嚎的情景,那是龙鲤他们自认生命最恐怖的一幕,一众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大难没死,期盼后福。你们节哀顺变,这仇我们一定报,让鬼母付出代价。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以后就留在万古兽山,我会尽量跟北冥的圣主沟通,争取在那边给你们新建鬼冢。起码先要有个安全的落脚点,这里不用担心鬼母再来复仇,你们可以安心调养,尽快的成长。”
唐焱守着满屋阴沉沉的家伙说话,心里很是怪异,就跟站在墓地里跟一片棺材对话差不多。
但一提及‘鬼母’这两个字,已经够阴沉的会堂更显阴冷,噌噌足足下降十几度,任家族人北上的纸人和棺材都出现稀稀拉拉的晃动,令人毛骨悚然。
“各位,别别,别这样。我现在很虚,扛不住你们的气场,帮帮忙,收敛点。”唐焱苦笑摆手,现在站着都费劲,哪有力气扛着他们。
任天葬道:“都出去,我有些话跟唐焱说。”
任家族人陆陆续续离开,连妮雅他们也在任天葬的示意下退走,会堂里很快只剩下唐焱和任天葬两个。
“有什么事?”唐焱实在撑不住了,扶着凳坐下,粗重的喘息着,额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起冒出汗珠。
“我现在是任家族长,要为任家幸存族人负责。”
“咱们老兄弟间不需要这么严肃了,我明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能做到的不会推辞。”唐焱拿起身边的茶杯,却发现自己的手都已经开始轻轻抖动,或许真的快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