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锋没想到两人还有这层关系:“可臣见韦统领似乎颇为敌视陵阳王。”
“韦渊以前可是爱读书的好孩子。”容璲拿起一根树枝拨了拨火堆,“朕这个皇兄,处境倒和朕有些相似,他的母妃是北幽和亲的王女,先帝不待见他们母子,不过他比朕强,武功练得好,强要韦渊做他的陪练,韦渊挨他不少打,也练出些武功底子,朕就是这时候在宫里结识韦渊。”
傅秋锋不确定容璲对容翊的态度,似乎不像对容琰那般厌恶,但也没有多好。
“陛下,您认为那一箭,真是意外吗?”傅秋锋小心地问。
容璲叹了口气,反问傅秋锋:“你认为他驱赶那些鹿下山,难道没有别的意思?”
“什么意思?”傅秋锋不解,“……他箭术高超,难道是当面挑衅陛下?”
“爱卿,有时候也不要太钻牛角尖。”容璲摇头失笑,“这里是北山,北,逐鹿,箭,见,难道不是别有深意?”
傅秋锋的暗卫思维确实限制了他,听容璲一说,也感觉奇怪,即便真是五天前进山,那禁卫浩浩荡荡封山的动静容翊在山上都应察觉。
“莫非他在暗示陛下什么?”傅秋锋恍然大悟。
“北幽并非真心议和,他们仍野心侵吞中原,并且为此见了某个人。”容璲目光一沉,又想起上官雩所说在醴国遇到北幽使臣。
“陛下相信陵阳王吗?”傅秋锋好奇。
容璲扯动嘴角,用树枝戳了戳泛红流油的兔肉,他也曾在容翊头顶看见泛黑的数字,就在他登基之后,他将容翊从南方边境的封地召回京城,赐了座府邸便于监视。
那天的朝堂上,他看见容翊无悲无喜地接受了,抬头望向他时,头顶浮现了一个“贰”字,大概相当于新买的衣服被泼上墨汁的怨愤,不至于因此杀人,所以也没有太大威胁。
容璲惊讶于这个数字竟然不是玖,但这三年他仍不能相信容翊,他只能看见一次数字,可人的怨气是会累加的,谁也不知容翊是否从怨他变成恨他。
“哈,朕的信任可是很昂贵的。”容璲微阖眼帘,“咱们都没带盐,不知道味道如何。”
两人坐等野兔烤熟,另一边的容翊认真拨开一丛草堆,查看了下断掉的草叶截面,又伸手捻了捻地上棕黑的椭圆形硬粒。
“殿下在这捻土,能赢吗?”韦渊抱着剑冷脸问他。
“这不是土。”容翊甩了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