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璲挡住,它灵性地看了看周围情况,傅秋锋别开眼神,想摸一下它的头安抚,但手指才抬起来,墨斗就一扭头绕开了,对着傅秋锋的手指吐了吐信子,确定他没有危险,又钻回去睡觉。
曹元正在这出现场大戏下大惊失色,瞠目结舌,他心说疯了,陛下是彻底疯了,陈峻德真是老眼昏花,阿谀奉承都不讲结合实际,对着这副模样还能说出精神焕发!哪里是什么谣言,分明是事实。
一个清醒的皇帝还能劝谏,他知道后果,靠朝中局势就能牵制皇帝的一时任性,但一个疯了的皇帝,根本不会权衡利弊,也不在意权力江山,若是当场下令砍了他们,齐剑书就算实诚动手,那也是他们活该。
曹元正理智上来,很快看清这点,冷汗津津地悄然往后挪了挪,小声道:“陈老先生……齐将军!陛下还有正事,我等不能再打扰陛下,赶紧告退吧。”
“还不快滚!”容璲目光像凛冬寒风刮刺过来,陈峻德慌忙告退,容璲神情再变,看着扶腰起身的陈峻德灿然笑道,“走的这么慢,两位不如留下来,朕的爱妃有人看着,可是很兴奋呢。”
“陛下……不要,求您。”傅秋锋楚楚可怜地抓住了容璲的袖子,他用力挤了两下眼睛,可惜实在挤不出眼泪,只好用另一只手挡住了脸呜呜干嚎。
曹元正扶上陈峻德就冲出大殿,出了门,陈峻德也健步如飞起来,两人夺路而奔丢帽落鞋,文武大员的风采在此刻全抛到脑后。
“荒唐,荒唐至极!这算什么皇帝!”陈峻德捋着胡子低声骂道,“岂有此理!”
“老先生,慎言哪。”曹元正连忙左右看看,与他站远了两步,小声提醒,“陈侍中,您不觉得陛下的样子不对吗?他面色灰白,时怒时笑,一改往常退让……是否,是真中了巫蛊厌胜之术?”
“不可能!”陈峻德立马断言,拱手道,“天子自有上苍庇佑,什么巫术能动得了?那等无稽之谈,曹将军竟也相信吗?”
“可这……”曹元正惊疑不定,欲言又止。
“陛下一直在贵妃宫里。”陈峻德有所暗示,“恐怕是纵欲气虚,唉,老夫女儿怎就病了,若是她无碍,她定会劝谏陛下修身养性。”
“也是,贤妃一病,陛下就在停鸾宫住下,都不曾去看望,到底是贤妃忠言逆耳,不得咱们陛下心啊。”曹元正疑虑稍减,摇摇头,“陈老您也放心吧,贤妃娘娘吉人天相,有太医院和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