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伏诛,先帝抄没晋王家产,收缴的一批玉石器具清单中就有此玉佩,最初还收藏在宫中,但晋王伏诛的第二年,也就是永泰元年,宫中遭遇盗贼,失窃了一批宝物,连同这枚玉佩从此不知所踪。”
容璲不禁感到烦躁,上官雩的调查证实了从舒无言手中取得玉佩的确实是晋王,但晋王之后,如果玉佩又从宫中流落江湖,那要探得下落谈何容易。
还是说,有人早就盯上了玉佩,故意装成盗贼连同其他玉器一起盗走混淆视听?
“陛下。”上官雩唤了他两声,“去睡吧,别熬坏了身体。”
容璲心中烦闷,想要说些什么,抱怨几句傅秋锋,或者干脆发个脾气,但上官雩难得温柔一回,像沉稳有度的长姐,他不甘于矮人一头,下意识严肃的绷着脸,矜持的维护颜面道:“朕心里有数,朝政繁忙,朕暂且小憩片刻,就不浪费时间回碧霄宫了。”
上官雩莞尔,暗中翘了下嘴角,等容璲去睡,她抱着胳膊出门,问门外候着的冯吉:“陛下和傅公子吵架啦?公公可要劝劝他,年纪轻轻就老是熬夜生气,伤肝又伤肾,可不好啊!”
冯吉深以为然:“陛下是难得心疼人,咱家听说傅公子受了伤,还在霜刃台奔波劳累,陛下肯定是因为这才生气的,陛下宁可自己忙,舍不得傅公子忙。”
“说起来,傅公子倒是有意思,一个文官孤军深入敌营,这份勇气堪比陛下当年。”上官雩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若是本宫,封赏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他。”
“娘娘,所以您是六宫的主子,而那位文官是陛下的公子。”冯吉很懂地压低了声音。
两人一齐发出愉快的笑,只有容璲不明所以的在笑声中睡着。
傅秋锋收拾了自己摔的茶杯,那套杯子做工考究,四只杯子分别是“河清海晏”四个字,如今碎了一个,恐怕整套都不能再用。
他难免有些遗憾,放慢了脚步,直到回兰心阁,容璲也都没在出现,没有派人拦他。
暗一大概是把帮忙装修当成了命令,墙壁已经刷好了,床和柜子还在正厅没搬回去,暗一正在擦地,傅秋锋静悄悄地过去,靠在门边观摩,发现暗一这人认真至极,连地板的缝隙都恨不得擦的锃亮。
“差不多就行。”傅秋锋有点消极的开口,“歇会儿吧,反正陛下以后说不定都不来了。”
暗一惊讶回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