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和小圆子解释清楚事情经过,让小圆子大可放心,处理了人偶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蜡烛都熄了,没想到一条人影又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房门边,在深重的黑暗中将房门慢慢打开一道缝隙。
雷光闪过,一张贴在门缝上的脸惨白而阴郁,震耳欲聋的轰鸣随后响起,傅秋锋的脑仁一时钝痛起来。
“陛下。”傅秋锋坐起来,问气势阴沉杵在门口的容璲,“您为何去而复返?”
“这皇宫都是朕的,朕欲往何处,还用与你报备?”容璲反诘一句,冷哼着脱了外衫进来,“中途下雨,朕没带伞。”
“是臣失察。”傅秋锋告罪。
容璲身上带着一股雨夜的凉气,他洗了手,站在床边,这股寒气仍未消弭,让傅秋锋不由得抽了抽鼻子,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冲动,想给容璲裹上毛毯塞个暖炉。
“你到外面去。”容璲勾勾手指,傲慢地指挥傅秋锋。
傅秋锋只好往床边挪了挪,给容璲让出地方。
容璲脱了靴子爬上床,捞过傅秋锋的被子躺进尚存体温的柔软床褥里,闭上眼睛和衣而卧,傅秋锋确定自己听见了一声微不可察的满足吁气,他心想果然,即使是生长在潮湿阴暗的洞穴里的蛇,也会想要晒晒太阳汲取温暖。
傅秋锋重新躺下时没注意自己嘴角翘起的弧度,他侧身向外,和容璲保持着一点距离,很快便在潇潇细雨中睡着了。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傅秋锋照例绕着兰心阁跑步,洗漱过后换了公服按时去霜刃台,这身衣服让他在后宫里备受瞩目,不过他曾经当上暗阁首领时,也早就习惯了做皇帝身边的红人,高调作风震慑群臣。
没有犯人要审时,在霜刃台的工作无非是整理卷宗,还有各地分支据点送上来的情报,琐碎且细致,习武之人做起来确实容易头疼,他忙碌一天晚上回兰心阁,便听小圆子说容璲宣布明日带妃嫔和公子们去北山春猎。
“陛下可真是一时兴起,今晚上雨才停,有点晴天的意思,明天恐怕山路都不好走,山里头冷,您可要多穿些衣裳,再换了防水的鹿皮靴吧。”小圆子小声跟傅秋锋抱怨,“奴婢还听说韩昭容用厌胜之术迷惑陛下,就是昨天忘在咱这的人偶,昨天可吓死奴婢了……说韩昭容用巫术诓骗贤妃娘娘,让贤妃娘娘信任她才带病调查此事,结果居然是韩昭容买通了楚婕妤的侍女,栽赃陷害楚婕妤,贤妃娘娘一下子就昏迷病倒了,下午的时候才醒过来。”
傅秋锋对容璲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