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继日的醒着!”
上官雩听他越来越怨愤的语气,笑道:“陛下,消消气,药马上就好,现在再被林前辈扎针不值得。”
“把朱雀宫的太医都撤了,留几个宫女伺候就是。”容璲深深吸气,“唐邈怎么样。”
“还在昏迷。”上官雩道,“但已无大碍,林前辈正在照看。”
“嗯。”容璲一提衣摆坐在院中矮凳上,“朕打算三日后上朝。”
“这次能解决陈峻德了?”上官雩把药罐掀开条缝,看了看翻滚的紫红色水花。
容璲攥紧了拳:“让他逍遥三年,够久了,朕派出去暗中查访岩州各县镇的人已经回来,岩州知府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罪证确凿罄竹难书,弹劾陈峻德的折子今天已经送到朕手上四本,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贤妃了。”
“看来我的贵妃生涯能轻松一阵,我也给你一条消息吧。”上官雩起身拿了湿毛巾端起药罐放到一旁,“我们的国师和北幽使节走的很近,父王最近沉迷服用丹药,而且都是国师亲手炼制,他要控制父王,拉拢我年少无知又愚蠢的太子弟弟,把持朝政掌握兵权……真让人头疼啊。”
容璲想起陈庭芳所说的预言来,醴国联合北幽夹攻大奕,贵妃忧郁而亡,虽然上官雩实在不是这样的人,但他还是暗忖应该关心一下看似为难的上官雩。
“注意身体。”容璲干巴巴地说,又看了眼火炉,“多喝热水。”
上官雩哭笑不得地呵呵两声:“你还是关心我些别的吧。”
“你有对策吗?”容璲从善如流地改换话题。
“不破不立。”上官雩慢悠悠地说,“我在醴国时,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藏在骨髓里的隐刺,现在他们以为我鞭长莫及,敢于浮上台面,就正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要剜出毒疮,难免付出些血肉的代价。”
容璲慢慢点了点头,上官雩回望一眼门口,提醒道:“有人来了,应该是傅公子。”
“……他来做什么!”容璲嗖地站起来,想找个地方暂时回避。
“陛下,您怎么怕起爱妃来了?”上官雩见状促狭道,“屋里乱的很,插不下脚,我去让林前辈看看药行不行。”
“啧,朕也去。”容璲倔强地跟上。
傅秋锋直接推开大门,容璲正要踏进屋里,慢了一步,只好冷下脸来,转头问道:“何事?”
“来看看唐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