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思前想后,也没能编出个合理的故事,他无奈扶额,环顾周围,想找个能拖延时间的地方抛尸。
后院地上长满杂草,傅秋锋看了一圈儿,眼前一亮,在墙根底下看见一口井,他心说正好,当即拎起守卫的腰带把尸体拖到井边掀了下去。
屋内的看守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在屋里扬声问道:“又折腾什么?再偷奸耍滑仔细上面要你的脑袋!”
傅秋锋捏着鼻子尽量模仿刚才守卫的语气:“知道!解手呢!”
“小心着点!”看守不耐烦地咕哝,“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傅秋锋快步窜到偏房墙边,轻轻扳了下后窗,但窗户稍稍一动就隐约发出刺耳的声音,若是从这里潜入,看守必会察觉。
他又纵身翻上屋顶,从屋内的脚步声能判断出看守的方位,一击必杀不是难事,但不留痕迹让自己人看出端倪才是挑战。
正在傅秋锋琢磨要不要干脆不变应万变,静等援军,方才进去的两个中年人又争吵着出了门。
这次傅秋锋在屋脊上探出头来,终于看清了那两人样貌,一个是水部郎中范轩,另一个他不认得,约莫四十来岁,很是恼怒。
“你别说了,你才回京不到三个月,根本就不了解陛下,你们继续谈,恕我不奉陪,有需要你们再联系我,没事不要约我见面!”范轩出了门,抬手阻拦中年人继续纠缠,他披着一件斗篷,此时把兜帽一戴,大半张脸都看不见,鬼鬼祟祟的环顾四周。
中年人见状更加生气,拽住他:“真是胆小如鼠!公子瑜挑中了你,必是看中你有过人之处,你不能辜负公子厚望!容璲中毒消息属实,我们的兵马钱粮都已凑齐,何愁起事不能功成?届时我们占据岩州天险,再……”
“我不是怀疑咱们的兵马!”范轩挪开他的手,抖抖袖子,摇头道,“我始终不信陛下真会中毒,难道你没听说吗?前阵子陈大人否了陛下修运河的旨意,陛下在朝上没说什么,还称赞陈大人宅心仁厚,结果没过几天那张联名的折子就从后往前开始死人,仵作验了李常侍的遗体,李常侍胆都吓破了!”
“李维不过是个好色之徒,草包而已,范大人未免想太多。”中年人凉凉地嘲讽,“范大人向来不显山不露水,还怕容璲派人杀你不成。”
“随你说吧,总之这事你们小心,再多打探打探!没事不要找我。”范轩不再和中年人多言,转身就走。
中年人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