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暗号,地下不时只能见到哭泣的婢女和形色匆匆的兵将。
“兄弟,我刚收到消息,公子和狗皇帝同归于尽了!”一个男人语气复杂,“咱们怎么办?去河边搜他们的尸体吗?”
“将军和队长已经带人在搜了。”同伴招呼他快走,“咱们再去也没用,反正他们都活不了,依我看,狗皇帝的兵马肯定很快就到,还是积蓄力量以备下次起事——逃吧,换身行商的衣服,把咱们这的香料带上点,出城时就说是倒卖香料的。”
两人经过一个走廊转角,刚一迈步,就看见面色冷沉的暗一靠在墙上,同伴一愣,然后呵斥道:“你小子待在这偷懒吗?还不快去寻找公子,公子福大命大,一定没事!”
“上面命我回来,销毁重要文书。”暗一冷声道。
“重要文书都在中层,你在外围磨蹭什么?”同伴不耐烦,打量了一下暗一,“你是哪个营的,令牌呢?”
暗一伸手到腰间,装作要拿令牌,实则握住了匕首,眼光一寒踏步闪身,刹那从两人中间穿过,带起两蓬喷溅的血花,他不多停留,匕首归入鞘中,那两个惊愕不已的叛军才捂着脖子双双倒地。
秘密营地内部空虚,给了暗一很大的方便,他凭感觉往中心走,后来干脆威胁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地位的中年人,拷问之下这人竟然是朝廷的监察御史。
两人来到存放重要卷宗的中层,但老远暗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走近一看,那几间石室已经被火药炸毁。
暗一心道来晚一步,瞥了眼中年人,觉得带着他麻烦,匕首在指尖转了转,琢磨到底是打晕好还是解决好。
中年人见状忙跪下哀求:“大人!公子瑜肯定还有重要的东西不能毁坏,一定有人带着逃跑了,老夫给您指路,只求大人饶了老夫一命!”
暗一想了想,问道:“我来此时,听闻众人都是追随先太子的义士,宁死不屈。”
“那只是一部分。”中年人赶紧解释,“如今公子瑜都死了,我们这些只想跟着分一杯羹的人当然要识时务,我们连公子瑜的其他秘密基地都不知道。”
“带路。”暗一挥手,“看你表现。”
中年人带着暗一轻车熟路的在地下穿行,到了一个鲜少有人的出口,暗一揪着中年人的领子纵身跃出密道,仔细看了看周围,一点火光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