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公子有心事。”
“俗人俗事,怎敢扰姑娘兴致。”傅秋锋走快几步,琴阁与文芳院后院紧挨着,只有一墙之隔,他想从这边翻∫墙过去,随口与兰儿闲聊免得目的太过明显。
“公子真是特别,这里的姑娘哪有什么好兴致呢。”兰儿笑得平淡,“我平日给人弹琴,今日也想做一回听弦音者,看我是否知公子雅意,但若公子不愿,我也可献上一曲,聊做宽心。”
傅秋锋脚步一顿,暗道这个兰儿果然有点谈心的本事,语气温柔,虽是探问,却无半点逼迫之意。
“我在想一个人。”傅秋锋索性实话实说。
“是男人?”兰儿推测道。
傅秋锋一愣:“何以见得?”
“若是有让您这般丰神俊逸的公子在意的女子,必定与您是神仙眷侣,您又怎会心事重重来文芳院呢?”兰儿半开玩笑的说。
傅秋锋哑然失笑:“的确是男人,我不合时宜的想起他,还不得不为今后的处境而提心吊胆。”
“莫非公子喜欢这个男人,害怕他因您逛青楼而生气吃醋?”兰儿眉眼弯弯的,露出一丝促狭。
“怎么可能!”傅秋锋一听急忙否认,他虽然不得不承认容璲样貌出众,但那绝对是出于审美和欣赏,而且喜欢皇帝……恐怕最后只能演变成他因为皇帝逛后宫而生气吃醋,哪轮得到容璲。
他连连摇头,补充道:“我只是敬佩他而已。”
“哈。”兰儿收起了玩笑,认真端详他几眼,试探道:“您是公门中人?”
“……这又是为何?”傅秋锋略感惊讶。
“我在楼上看见您是从东边而来,而东边街上有一段路正在整修,很是泥泞,您的靴底和衣摆都没有沾上淤泥,说明您是骑马而来,文芳院有马厩和草料,骑马来的客人都会将马拴在这里,您孤身而来,定是不能将公家的马牵来青楼。”兰儿娓娓道来,“而且从您衣襟和腰带处的衣褶来看,您身上带着令牌,再加上您观察周围的神态,足见您不是普通客人。”
傅秋锋已经走到了墙边,抬手摸了摸衣襟,伸进怀里重新整了下令牌和挂穗的位置,他骑马时确实经过一段土路,那不久他就弃了马,想不到这一匆忙大意,居然被一个青楼女子看出来历。
“姑娘心细如发,令我拜服。”傅秋锋拱手作揖,然后冷冷抬眼,“不过聪明的人往往死的更快。”
“公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