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阴谋所害,真是苍天无眼!”
“想知道容瑜是怎么死的吗?”容璲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最近提起容瑜的次数太多,他都快对这个名字麻木了,“等你死后,去到阴曹地府,看看还能不能认出他的模样。”
冯豹威又悲又怒:“你……你难道对自己的兄长都残忍折磨吗?”
容璲松开冯豹威,踩着他的小腿招了招手,忍着怒气眼光如刀的韦渊配合地递上一本册子,容璲翻了翻,然后停在开头的两页:“太宗皇帝仁厚,废除了数种酷刑,即便是大理寺逼供也有一套严格的规定,否则如你所说,就是滥用私刑。”
“你想威胁我?”冯豹威一晃肩膀挣扎,但韦渊很快牢牢地压住了他。
“不,是让你有个准备。”容璲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冯豹威的肩膀,“太宗能废除,朕就能启用,而且朕最近还有个精于此道的得力贤臣,为朕编纂了这本刑戮要略。”
制住冯豹威的韦渊接下来的一刻钟都在听容璲绘声绘色边念边讲那本书上的内容,而且比上次他看时又多了一条,不知道傅秋锋什么时候加进去的。
他听得眼角直抽,冯豹威开始色厉内荏,等容璲合上书的时候,冯豹威脸侧已经淌下了一滴汗。
“带他下去,从最轻的试起,可别随便弄死了。”容璲的手落在冯豹威后颈,然后慢慢退后,走到了牢门边。
冯豹威倒在地上,翻着白眼惨叫了一阵,声音在地牢里层层回荡,地牢还剩下的犯人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叫声一遍遍碾过鼓膜,没人不瑟瑟发抖胆战心惊。
容璲站了半晌,听见冯豹威口中发出一串模糊的字眼,他走过去,低声问道:“肯招供了?”
冯豹威神志不清,含混地说:“平峡镇……我们的人在平峡镇,杀了我,我都说了……杀了我!”
容璲回头和韦渊对视一眼:“平峡镇是哪儿?”
韦渊略一思考:“在望州,京城西南方三百余里处。”
冯豹威所知道的已经算是很多了,容璲问出他们会面的位置,起事所用的银两兵甲存放位置,小队人马集结所在,都是平峡镇,一个毫不出奇的小镇,但就算是冯豹威,公子瑜仍防范了他一手,他去过平峡镇两次,每次都被蒙上眼睛带去,只知道据点设在深山之中。
“派人去平峡镇,调查清楚。”容璲起身攥了下拳,得到这个消息,他才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