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但不到一个时辰,容璲没来,他吩咐配合办事的暗卫先回来了。
落在房顶的脚步一轻一重,傅秋锋未出意料,但仍为自己在大奕第一次任务成功而松了口气。
暗卫提着一个黑布罩头的内侍进了屋,见到跪在桌边的傅秋锋,愣了愣,环顾左右没找到容璲。
“陛下刚走没多久。”傅秋锋淡定地回手从桌上捞了杯茶,跪也跪得从容,“向我汇报即可。”
“真行吗?”那个年轻暗卫狐疑地打量傅秋锋,“你这不正犯错挨罚呢。”
傅秋锋又熟练地敷衍道:“这是陛下的情趣,你懂什么。”
暗卫震惊:“……啊?”
傅秋锋思及自己刚才的惨痛教训,又警告他:“不想被陛下拔了舌头,就给我守口如瓶。”
暗卫连忙点头,伸手摘了抓回来的内鬼头上的黑布罩子。
兰心阁现在只剩小圆子一人,傅秋锋早在回来时就断定李大祥和张财其中必有一个是奸细,但真正看见嘴里塞着块布的张财时,还是有些说不清的失望。
他来到大奕,见到的第一个人,一个哭肿了眼睛口口声声喊公子的人,也一样的不可信任。
他不算意外,当了三十年暗卫,傅秋锋已经对任何背叛都不再感到意外和愤怒了。
“属下按公子的交代,在树丛之中藏了一片撕碎的衣袖布料。”暗卫汇报,“此人沿着四景宫外池塘一路搜索,发现碎片之后,意图当场焚毁。”
“为什么?”傅秋锋抿了一口清茶,静静地望着张财。
张财垂着眼,不敢去看傅秋锋,低低地抽泣:“是奴婢对不起公子,奴婢……也是觉得跟着公子没出息,所以您早点死了,奴婢也好去别的嫔妃宫里服侍,奴婢不该倒您的药,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只求您看在奴婢这些日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别杀奴婢!”
“一派胡言!”傅秋锋砰地一声砸了茶杯,“你若只盼我死,为何趁我离开试图销毁我遭人谋害推落水中的证据?何人指使你替他隐瞒?你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谁?从实招来!”
张财浑身一抖:“奴婢不知道什么证据,奴婢只是担心您知道了害怕,被梦魇缠上……”
“好个信口开河的刁钻奴婢。”容璲来的恰是时候,自然地插了句话,走到傅秋锋身边扶他起来,顺便为他拂了拂衣褶,“既然不认,那就带回霜刃台严刑拷问,休教爱妃气坏了身体。”
张财脸色一白,咬紧牙关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