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听得眼前一亮,连忙问道:“是何种玉佩?”
“我记不清了,但言姑娘很珍惜它,我看见时,她嘱咐我不要说出去,那是她家传的宝玉。”兰儿有些愧疚,“我当时对长命锁更有兴趣,锁上的机关很精致,她就把长命锁拿给我玩,仔细收好玉佩,但不知为何还是走漏了风声,有一位客人前来和她单独谈了半天,客人走后,我看她拿着一块手帕掩面哭泣,只说是客人买走了玉佩,让我千万不要对别人提起。”
“什么样的客人?”傅秋锋追问。
“我不认得。”兰儿缓缓摇头,向容璲袖口看了一眼,“但我还记得那块言姑娘擦眼泪的手帕,他一定是某位王爷。”
“王爷?”容璲愣了一下,那时先帝的皇子们还都年少,恐怕只能是他的某位王叔。
“祐兴二十一年夏天,京城中有一场庆典。”兰儿尽量回忆,“好像因为打了胜仗。”
容璲将这几个条件往他翻看过的卷宗里比对了一下,然后几乎马上可以肯定,这个拿走了玉佩的人就是后来造反的晋王。
先帝的皇弟们大多封地遥远,只有晋王在京城北方,但凡有什么庆典宴会都能及时赶到京城。
“那枚玉佩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舒无言没提过吗?”容璲问道。
“没有。”兰儿回答,“只有这件事比较特别,言姑娘也始终没有多谈。”
容璲沉思不语,半晌之后,起身抬手对傅秋锋一招:“走。”
“陛下,那兰儿姑娘和范轩……”傅秋锋试探道。
容璲走到门口,慢慢回望了一眼低头恭送的兰儿:“押范轩,兰儿回霜刃台。”
傅秋锋眨了下眼:“兰儿姑娘也要带回去吗?”
“朕不想说第二遍。”容璲不悦地侧目警告他,“是押回去,待朕处理完了这群逆党,再来就是你墙上那个留字,任何与前朝余孽有关的人朕都不会纵放。”
“……是。”傅秋锋只得应下,他看着容璲快步下楼,回头时稍显低落地叹了口气。
“公子不必自责。”兰儿给自己倒了杯茶,淡然如常,“幸好我还来得及喝完这杯好茶,能亲眼见识坊间传闻犹如阴曹地府般阴森莫测的霜刃台,莫说是青楼女子,就是朝中大臣,也没有几人吧?”
“姑娘真是豁达。”傅秋锋忍不住敬佩道。
“我很想念言姑娘,想变得更像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