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灰,抖了抖头发里的石头渣子,嫌弃地撇嘴,哼道,“现在亲朕一下,朕就信你。”
傅秋锋毫不犹豫地偏头在他唇上轻吻,笑眯眯地看他:“陛下现在信了吧?”
容璲微妙地挑挑眉梢,摸了下嘴角,强行板着脸道:“……一股土味,脏死了,让你亲你就亲啊,自己没点主见吗?”
“陛下。”傅秋锋无奈,“您还是别说话了,免得一会儿渴了没水。”
外面的山崩地裂慢慢停歇下来,容璲镇定地抬抬下巴示意山洞:“你去看看能不能抢救回来点东西,最好把水缸搬回来,千相鬼也不一定真视死如归不留后路,小心……”
他话音未落,一块轰然砸下的巨石直接堵住半个洞口。
傅秋锋站在闸门前,缓缓后退了两步,沉吟道:“千相鬼这下是死透了吧,干粮也死透了。”
容璲想了想,还不算慌乱:“呃……朕还能驱使几条蛇,它们应能穿过落石的缝隙,带一点麻雀野兔之类的进来。”
傅秋锋刚要称赞他这禁术就是好使,周围突然一震,容璲的手杖滑了一下,傅秋锋连忙扶住他,只闻霹雳般的滚石声钝重地从山壁里传出,傅秋锋在晃动中站立不稳,不得不蹲下撑住地面,接着就听一声距离极近的脆响,一颗夜明珠啪地砸在两人面前。
容璲愣了愣,接着浑身一凉,一点点抬头仰望,那片雕花嵌珠的天花板中央正在开裂,逐渐分离的两端像被无底深渊吞噬。
“完了。”容璲怔怔地说,“如果机关为了自毁藏了炸药,那在外部点燃炸药连环引爆机关,也不无可能……看来朕来不及封你为后了。”
“陛下何出此言!现在还没到绝路。”傅秋锋也静默少顷,但很快警惕起来,一边观察周围哪里是能承重的夹角,“从前每次都是您激励臣,怎么离凯旋只有一步,您反倒患得患失起来。”
“什么凯旋,分明是铩羽。”容璲嘴角一抽,强打精神,抓住傅秋锋的袖子苦笑道。“朕是害怕,朕怕失去你。”
“大不了同年同月同日死,您不会失去臣。”傅秋锋果断地说,“陛下,起来,还记得裘必应提到飞光所在密室吗?这间密室到底在何处?”
容璲表情略显焦躁纠结:“山都塌了,密室能保得住吗?”
“不过是炸掉几块石头,塌一个山洞。”傅秋锋说的笃信,“整座山才没那么容易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