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街,纸钱翩翩,打更人僵硬地敲着梆子,奏乐人卖力地吹着唢呐,明明是喜乐,却莫名营造出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长安掀开盖头,好奇地向外张望,还没等他掀开喜轿的帘子,就听到紧跟在轿子旁边的冰人提醒了:“新嫁娘,这可不吉利。”
她的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却依然掩盖不住她苍白的脸色,说话时,不知道是累是惧,有滚滚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不停地滑落。
“哦。”长安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直把她看的心虚不已,才放下了帘子,坐回了轿中。
不过没有冰人盯着,坐在轿子里的长安也没有多么安分。
他从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坐在摇摇晃晃的喜轿之中,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头顶上还有一顶重得压人的凤冠。
从这个场景中不难得出,他这是正在经历一场婚嫁,而他正是要嫁人的那个。
刚从镜子里出来,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的小土包子顿时觉得又兴奋又新奇。
其实之前在镜子里,他也已经见过了许许多多婚礼,无论是中式还是西式,不过亲身体验一番,却是比之前干看着好玩多了。
不过j现在在哪呢?
新奇完了,长安终于想起了j的存在。
这次就是j带他出来的,美曰其名为了调查这个世界死亡率那么高的原因,实际上这种事哪里需要出动两个监察者,不过就是假公济私带长安出来玩罢了。
说实话,其实长安对j并不是很了解。
满打满算,他跟那个男人认识其实还不到半个月。
半个月之前,他从镜子里诞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男人。
他抽着烟,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对于长安的出现丝毫不显得惊讶:“哟,终于舍得出来啦。”
长安还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他的两只手贴到镜面上,好奇地问:“你是谁?”
“我叫江漫,不过这个名字也并不重要。”袅袅的烟雾遮挡住了男人的脸,“你叫我哥就行了。”
长安只是刚刚诞生,可并不意味着他不通人事,他撇了撇嘴:“论起年龄来,你也不比我大啊,为什么不是你叫我哥?”
男人轻轻弹了镜面一下,惊得长安后退了一步,他微微一哂:“我做人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让你叫我一声哥,并不过分吧?”
长安仔细一想,居然觉得很有道理,男人又补充道:“而且,你要是叫我一声哥,我就带你出去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