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面前,它徐徐了内里的全貌。
这里大概很久没有人来了。
证据是浅色的地砖上积了一层薄灰。
李银航刚想进去,余光看到南江二佬都没有进去的意思,马上龟缩到最后面。
南舟轻声说:“不对。”
然后他又一次看向了李银航。
李银航感觉自己简直是高中课堂上被抽点到的、只想摸鱼溜号的平庸学生。
不得已,她硬着头皮,和两人同样看向了眼前的地面。
大抵是因为心慌意乱,她看了好几眼,硬是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这完全是个杂物间。
房间里立着三四个柜子。
其中一个是透明的办公书柜,镶着玻璃的推拉门,透过蒙尘的淡灰色玻璃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横七竖八摞着几个空荡荡的深蓝色档案盒。
其他的柜子,规格和学校宿舍里的标配铅灰色铁皮衣柜一模一样。
坏了的、多余的衣柜,大概都会搬到这个废弃的地方来。
墙角摆着几把要么劈裂开来、要么缺零少件的扫帚。
成叠的快递纸箱。
六七把有“津景大学”logo的椅子。
窗台上摆着一盆死掉的多肉植物。
窗帘拉得很死,不透一点点光。
这盆植物就被遗忘在了窗帘之内,干渴无光、静悄悄地死去。
……这里简直是一个昏暗的垃圾场。
看久了,淡淡的凉意就顺着李银航的脚腕蛇似的爬上来,叫她十分不舒服。
李银航试探着:“……嗯,这里应该就是那人最后的藏身地了?”
南舟一点头,看眼神是在等待她的下文。
李银航:“……”
就这么瞪着眼睛瞧了彼此许久,李银航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她摸摸脑袋:“我挺耽误事儿的,确实没什么发现,要不南老师你就直接说了得了……”
南舟冷淡道:“你好好看。”
李银航背肌下意识一紧。
原因无他,这种老师独属的压倒性气场,哪怕是对早就离开校园、步入社会的李银航来说,也有一种无法磨灭的、肌肉记忆式的恐惧。
直到现在,李银航才对南舟的老师身份确信无疑。
南舟说:“这个副本很困难。”
南舟说:“你必须要有自保的意识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