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困惑地瞄了他一眼,歪靠在一侧墙上,蛮秀气地掩住口打了个哈欠。
江舫:“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单独处理一下。”
南舟望着他的脸,因为困得厉害,稍迟钝地“啊”了一声。
他问:“我不能回家了吗。”
他清冷冷的话音,像是在揉捏江舫的心脏,挤压出一点酸涩的柠檬汁水来。
江舫一时犹豫心软,刚要放行,就见南舟转了身,摇摇晃晃走到不远处,叩响了另一扇门。
内里吵吵嚷嚷准备布置拍桌的耳钉男大声问:“谁呀?!”
南舟自报家门:“是南舟。”
……万籁俱静。
“我想睡觉。”南舟说,“方便让我进去一下吗。”
片刻后,耳钉男将门缝打开一线,探出头来,先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门前的老大。
他感觉老大搭在门侧的手指已经用力到变形了,气场也不大对劲。
察觉到气氛诡异,耳钉男颤巍巍地试图拒绝:“我们几个都抽烟的啊。还准备打牌——”
南舟已经在往里走了:“没关系。”
那边,门关上许久,江舫仍然站在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觉出自己扶在门边的手指酸痛难忍。
他将手收回,自虐似的活动伸展两下,才徐徐对着空气道了声“晚安”。
当夜,江舫成功失眠。
他们一起睡了近三个月。
这是江舫第一次觉得双人床大到找不到边际。
一开始,大家都怯南舟怯得不行。
但真壮着胆子和他交流过后,队员们渐渐发现,南舟的性格并不坏。
甚至可以说单纯得像是一张任君点染的白纸。
他们和南舟的关系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
他们打牌也会带着南舟,会和南舟勾肩搭背地吹水,而南舟则扮演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大家说什么,他都听着。
但大概是精力被分散了,他不再理会江舫了。
晚上,他会和耳钉男他们打牌,吃饭的时候,也更愿意和大家热热闹闹地凑在一起。
江舫觉得这很好。
只是他从有意和南舟拉开距离的那天开始,就基本没什么胃口了。
即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