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光明正大杀出去取他性命,反倒不合适。
——也就是说,江舫在有意诱导苏美萤这类擅玩心计的袭击者靠近他。
可在伤到苏美萤、并轻描淡写地揭出有人埋伏的事实后,他并没有继续追击,或是留在原地,而是躲了起来。
就像苏美萤说的,他如果真的怕有人埋伏他,为什么不老老实实藏起来,而要在走廊里现身?
在肉山加速思考时,隐身男已经快压不住癫狂的苏美萤了:“老魏!到底是什么药!有办法解吗?!”
“我知道了。”肉山魏成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姓江的担心我们设埋伏!”
眼镜男焦头烂额,一时跟不上肉山的思路:“哈?!”
“他不是胆小。”
魏成化说:“江舫恐怕是判断出,美萤有同伴,而且……一旦她受伤,我们一定会现身。”
眼镜男:“他想和我们硬杠?!那他不应该躲啊?”
魏成化摇摇头:“你还记得美萤刚才的计划吗?她只想让我和良骥去,让你们两个留守,伺机而动。”
地上的苏美萤眼睛翻白,不住发出无意义的嗥叫,伴随着魏成化冷静的分析,叫眼镜男和隐身男同时头皮发麻起来。
眼镜男:“……你是说……”
魏成化:“他不想让你们两个有机会躲起来。”
“所以,他给她下了会发疯的药。”
“他想靠发疯的美萤,找到我们五个人的准确位置,一网打尽——”
眼镜男不敢置信:“他疯了?!他只有两个人,就敢和我们五个人硬碰硬?”
一时间,走廊里沉寂一片,只剩下地上的苏美萤在无意义地喘息低吟。
在这样诡异的沉寂间,魏成化提出了一个叫其他二人毛骨悚然的问题:“……任良骥呢?”
任良骥就是蜘蛛男。
在苏美萤的指示下,他挨个搜索房间去了。
……但却很久没有再出声了。
而就在这个问题问出的下一秒,其他三人发现,自己队友一栏里,“任良骥”的名字灰了下来。
点卡得过于准确,仿佛那背后的操盘人,就等着他们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是毫无争议的、代表死亡的颜色。
随即,走廊彼端,异物拖地的沉闷声响,仿佛是贴着他们的脑髓和牙髓神经缓缓滑过。
声响在一步步靠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