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我们俩不是……”
突然,一声无奈的轻笑从二人身后传来。
“不是跟他。”
虞退思不知什么时候摇着轮椅来到了他们身后。
他像是在说吃饭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自然到甚至不需要避讳和忸怩什么:“是我跟他哥。”
陈夙峰跟着抿了抿嘴:“嗯,我哥……”
虞退思接过话来:“走了两年了。”
说完,他还不忘跟李银航对了个“小孩子说话扭捏,别和他计较”的眼神。
旋即,他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男士方戒,淡淡道:“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这个游戏的胜利对我来说,是挺有价值的一件事。”
房子本来就不大,虞退思说话的声音传到了客厅。
三人组对了个眼神。
瘦猴小声道:“原来是gay啊,怪不得身上那股劲儿和正常人不一样呢。”
沈洁撇了撇嘴,并不往心里去,权当是听到了个没什么价值的八卦。
沉迷研究盒子的南舟抬起了头。
——虞退思所说的“价值”,大概是指在锈都许愿池旁许下的心愿了。
他想,嗯,那游戏的胜利,对我来说也挺有价值的。
陈夙峰的神情有点说不出的别扭:“虞哥,你怎么过来了?”
虞退思答:“因为时间快到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家纷纷将目光对准墙上的时钟。
南舟也放下了盒子,盯着儿童房紧合的房门。
……7点59分了。
儿童房内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气氛一时凝滞。
当秒针移过最顶格时,江舫仍没有从里面出来。
正当一行人面面相觑,怀疑一开门会见到江舫的尸体横陈在床上时,南舟已经大跨步来到儿童房门前,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江舫靠在床头,面对着重放昨晚录像的手机,一点点将解散的头发重新绑好。
听到门响,他抬起头来,对上了南舟的眼睛。
他轻轻笑道:“早安。”
第一夜,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距离九点写作业的任务还有一个小时,足够他们交换信息。
听完江舫对昨晚状况的简单描述,沈洁难免失望:“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舫:“床小了点儿,半夜醒了一次,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