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齐在刷刷而下的冷汗刺激中冷静下来时,镜男才隐约察觉了南舟的意图。
等等,他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诱导追击者们彼此之间拉远距离,然后回身逐个击破?
——好家伙,你在这儿放风筝拉兵线呐?!
但好在,现在的镜男并不是一个人。
当他萌生退意时,他旁边的白蟒张开血盆一样狰狞的赤口,一口蛇牙上黏连着带血的毒液,让人望之生寒。
它展现出了和它肥硕身形截然不同的灵活度,凌空跃起,朝南舟直冲过去!
……好机会!
镜男心上一喜,正想当回坐收利益的渔翁,就见南舟身形一矮,单手托住了白蟒的下巴,往上一推——
咔吧。
镜男发誓他清晰地听到了有东西的牙碎掉的声音。
白蟒吃了大痛,疯狂地在地上扭动起来。
南舟一手摁住它硕大的脑袋,白蟒的尾巴就倒缠着他的手臂,一路攀援而上,妄图靠肌肉的巨力绞断南舟的手臂。
事不宜迟,南舟的指尖从覆盖了铁片一样的蛇鳞脑袋上一路戳着,认真计算下去:“一二三四五六七。”
大致算好七寸,南舟一记利落的手刀,把蛇一巴掌从中间拍成了一滩稀泥。
试图兴风作浪的白蟒顿时被砸得挺起身来,不到顷刻,就成了一盘草绳,软趴趴地从南舟手臂上滑落而下。
南舟面不改色,背地里挺开心地一攥拳头:“……”好诶。
书上说得对。
打蛇打七寸,真的有用。
镜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如土色。
那是个屁的七寸!
南舟就是单纯把蛇给打死了而已!
见识了南舟把蛇一拳活活捶死的画面,镜男腿都软了。
他能活到现在,靠的是对于背包里的一切物品使用得游刃有余的自信。
但他毕竟是人。
和其他人类纠缠,他不在话下。
因为他知道,对面是人,实力再强,也差不了多少。
道具足以填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现在,横在他面前的不是差距、不是沟壑。
是他妈精卫当年要填的那片海。
近距离看到了南舟非人的反应力和压倒性的武力值后,他搜肠刮肚,硬是想不出自己的背包里有什么道具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