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舒舒服服地窝了下去,细长的小尾巴风车似的摆个不停,安逸得很。
江舫问南舟:“想看哪本?”
“我不是来看书的。”南舟说,“我想事情的时候,就喜欢来书店走一走。”
说着,他轻轻吸了一口气。
独特的油墨气味,他很适应,也很喜欢。
这有助于他思考。
江舫陪他在丛丛书海中步行穿梭。
江舫问他:“在想什么?我或许可以帮帮你。”
南舟:“谢相玉。”
江舫:“还在想他?”
南舟侧过半张脸来:“不是想他。是在想你。”
他直白的话语,混合着漂浮着薄薄轻尘的阳光,让江舫有种心脏被光射上一箭的错觉。
江舫用单手轻捂住心口:“啊,我的荣幸。”
南舟:“你说过,你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江舫失笑。
南舟陈述事实:“你总是笑我。”
江舫:“要不是我知道你的性格,我会以为你是故意……”
故意这样说话,故意吊着他,故意这样……
让他心痒。
南舟困惑:“嗯?”
江舫岔开了话题:“你问谢相玉?”
南舟:“嗯。”
江舫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是他……”
南舟却在这时主动打断了他一回:“你不是他。然后呢,他要怎么做?”
江舫抿着嘴微笑。
他不想毁掉自己在南舟心目里的形象。
所以他一直有意掩藏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想法。
但南舟的种种言行,总让他平白产生将自己的一切真实都向他敞开的勇气,或者说,冲动。
所以,江舫还是沿用了被南舟否定掉的说辞:“如果是我,我也会利用孙国境这样的人。一来,他们能为我探我不愿走的危险的路,二来,通过窃听他们和我们的交流,可以判断和了解我们的调查进展。”
当然,后者的目的在被江舫发现时,就失去了意义。
“然后,我不会尝试去化解那种力量的戾气,也不会去从无限死门中找出一扇生门。”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掉一个按次序来说,本不该死的玩家,尝试彻底打破那股力量的规律。”
南舟挑了挑眉:“啊,是个办法。”
“是非常有效的、有性价比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