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影子判断,来人正贴着墙根,站在门外的视觉死角处。
李银航站住脚步:“谁?”
无人应答,
但她已经通过这异常的沉默,隐约猜到了是谁在外面。
她紧走两步,从房内探出头来。
等看到邵明哲的尊容,李银航一愣之下,关心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就噗嗤一声乐出了声。
邵明哲顶着旅馆里标配的白床单,拙劣地把自己藏了起来。
他现在像一台低成本舞台剧里的大号幽灵,不太吓人,还挺可爱。
被裹在被单里的邵明哲:“……”
他也不想这样的。
可他的衣服、口罩、帽子和假发没有了,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
因为他和别人长得不一样,他不想引起麻烦。
但李银航居然还会笑话他。
李银航也知道这样不大礼貌,笑过两声后马上乖乖收声。
看到他安然无恙,李银航的心态变得有些百感交集。
她望着他,轻声道:“……还活着。”
邵明哲:“……”这难道不明显吗。
不过,他还是用呆板的腔调回答了这个无聊的问题:“嗯。活着。”
李银航踮起脚,抱了抱他的肩膀:“挺好。”
这个拥抱,李银航用了一半心机、一半认真。
一半的认真是因为下午他们才谈过话,怎么说也是有些感情的。
一半的心机,是因为她想继续和他结交,从他嘴里获得更进一步的情报。
然而,邵明哲整个人愣住了。
他低下头来,仔细揣摩李银航的用意。
在他的逻辑里,这种亲密等级的肢体接触,除了代表一件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含义。
他想:她想和我交·配。我是不会同意这种事的。
打定这个主意后,邵明哲红着一张脸,轻轻嗯了一声,俯下身,放下了两个东西。
李银航这才发现,一道隐藏在床单下的,不只有他的身体。
还有两个用黑色的血划着细密邪异纹路的坛子。
他把坛子放下来,平静道:“我不需要这个。”
邵明哲自觉姿态稳重,口吻冷酷,并无不妥。
但在李银航眼里,他这个样子,很像在说“我打猎回来了”。
李银航本来想问他是不是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