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而现在,他必须要用这个优势来换命了。
他知道这个世界运行的基本规律。
这足以让他成功伪装成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一个负责押运他们的士兵。
他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头部受伤的普通人缓慢而迟钝的反应,努力装作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简单告知了这个世界被异常的精神病毒侵染的事实。
简单来说,众生皆有病。
江舫:“那为什么单独押运我?”
他举起犹有一圈深深红痕残余的手腕,略委屈地控诉:“你们对我很粗暴呢。”
“我不知道。”唐宋给出了最合适的答案,“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按理说,他们都该是意外降临的玩家,所以,伪装成原住民的自己,肯定是不知他们的来路的。
“明白了。”江舫点了点头,“如果这是一场有人策划的阴谋的话,我是被格外针对的那个。”
唐宋和元明清的心同时一震。
草,这也能猜到?
他弯下腰来,用枪口玩笑似的顶了一下唐宋的脑袋:“请问,我很重要吗?”
唐宋汗流浃背,强撑着一阵阵发着昏眩的大脑高速运转,试图想要寻找出一个最佳答案时——
“不对。”南舟举手提出质疑,“为什么不针对我?我也很强。”
江舫被他直白的言语惹得一愣,继而灿烂地笑了起来:“是啊。那大概只是随机分配罢了。”
南舟问江舫:“所以,你为什么知道押送你的人有病?”
“很简单啊。”江舫答道,“如果你刚一睁开眼,就有一个人在你面前疯狂地赞美你的长相,激动地走来走去,自说自话,小声嘀咕,还试图踩我的脸和肩膀,任谁都会觉得这个人有病吧。”
南舟低眉沉思一番。
也就是说,江舫刚醒来时,接收到的讯息是神经病能自由活动,正常人却被束缚……
也难怪他会对自己这些“自由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发动攻击。
江舫顿了一顿,若有所思道:“……啊。这样的话,有可能是司汤达综合征。”
南舟:“嗯?”
江舫捏住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道:“一种对艺术美的极致追求导致的精神失调,表现是面对心仪的艺术品,会产生一定的幻觉,并暴力的攻击。”
李银航:“……”
是她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