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赤红,脸上的笑容愈加癫狂。
“痛快,当真痛快,好久没有人能接我这么多剑了,哈哈,再来!”
他是一个疯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内气确实已经雄厚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从他那内气四散的样子中可以看得出来,他运用内气的方式非常粗陋,以至于许多内气都溢散在外。
但即使如此,他的内息依旧生生不绝,这就足以看出他的内息到底有多么深厚。
也不知道如此粗糙的功法,到底是怎么被他修炼出这般内气的。
但就现在而言,铁慕衣最多还只能再他接三剑,三剑之后,就会是铁慕衣的败亡之时。
不过疆拔不是这样想的,他觉得铁慕衣最多还只能再接他一剑,因为下一剑,他就会杀了铁慕衣。
“吼。”他微微躬下了身来,像是野兽一般的嘶吼了一声,吼声卷得四下烟尘散开。
身上的内息在瞬间拔高到了鼎盛,接着,他迈开了沉重的步子冲向了铁慕衣,手中的巨剑抡过了一圈,夹杂着嘶鸣的狂风,劈向了铁慕衣的身侧。
这一剑比他先前的任何一件都要重,铁慕衣接不住,他知道,两旁的众人也知道。
糊涂道人是已经拔出了自己的剑,他可不管会不会坏了规矩,如果还没有人出手,他会出手救下铁慕衣。
封山阳已经冲到了剑台的旁边,但要冲上剑台应该是已经来不及了。
问剑叟低着头叹了口气,清淡地问了一句:“这是剑吗?”
没有人回答他,但是他身上的衣袍却已无风自动。
剑还没有落下,山巅之上已然风起云涌。
直到一个白衣人影忽得落在了台上,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传来。
“砰!”
这不像是剑与剑交击之时的铮鸣声,更像是一柄剑劈在了一团棉花上的声音。
“呼!”劲风将烟尘吹散。
剑台上,铁慕衣撑着剑半跪在台边,而他的身前,是一个白衣人站着,用手挡住了疆拔的剑,身上的衣衫猎猎,翻卷不止。
这个人是谁,所有人都知道,他叫做李驷。但他能不能胜得过疆拔,所有人却又都不确定。
因为这个人该是这个江湖上最让人摸不清楚底细的人了。
人们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该是一个绝顶高手,因为他那天下第一的轻功,也因为他那常凤楼的一剑。
但是现在他身上没有带剑,他又要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