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殿外又是一声惨叫,显然西园寺公望也已经被砍成两段了。
“岩仓卿长男具义早夭,长女增子尚在……”鹰司辅熙已经被西园寺公望的惨叫吓迷糊了,肯定无力再回答忠右卫门的问话。
回答的乃是左大臣九条尚忠,小老头自己也手抖,但是明明白白两条人命刚刚没了,他要是不答,真怕忠右卫门随机挑一个出来杀了泄愤。
“岩仓无嗣了?”忠右卫门听了九条尚忠的回话,自然是不满的。
没记错的话,岩仓具视是有儿子的,而且应该不止一个。这个长男继承家门早夭了,次男呢?三男呢?
“次男岩仓具定不过十二岁罢了,尚是稚儿。”九条尚忠勉强解释了一番。
当是时,跪坐在殿前檐廊上的一名侍童突然动了,大约是想跑,抑或是其他。可那侍童连十步都没跑出去,就被在廊上警戒的一名传习兵拿住。
“这是哪个?”忠右卫门眯着眼,回忆岩仓具视的模样。
“从四位上侍从岩仓具定。”九条尚忠还是把人给报了出来。
“推出去推出去……”留下也是一个祸害,杀了省事,忠右卫门直接摆手。
第三声恐怖而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因为还没有到变声期,岩仓具定的声音格外的尖锐刺耳,令殿内众人毛骨悚然。
此时此刻,忠右卫门再望向垂帘后的孝明天皇,这位毫无主意,甚至有时候为公卿诸侯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天皇,满脸是泪,虽然尽力压制,却也听得着,看得见。
想来应该愿意就范了吧。
“长州侯,还望你同官家好生分说。”忠右卫门也不再多讲什么了,直接吩咐毛利敬亲。
而后忠右卫门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紫宸殿,刚刚殿上杀得三个,这回不可能再说什么只拿首恶,余从不问了。一门郎党,男女亲眷,宗支的男子都得砍了,女子流放虾夷,与开拓民为妻。
走下台阶,忠右卫门就看到铺满白色鹅卵石的庭院内,三具无头尸体虬结一团,咕咕冒出的鲜血,还在流着。
他们的首级则要插在二条大街上示众!
甭管什么中纳言,右中将,这脑袋一砍,剩下来的也无非就是一滩烂肉罢了。除了腥臭恶心之外,好像同伏见那些溃逃被斩的乱兵逆贼,并没有什么区别嘛。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出得建礼门,见黑川庆德拦着德川庆保不让进。忠右卫门示意黑川庆德不必拦了,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