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百姓更是纷纷掩面,情难自已。
将首级捧呈至堀利煕的神主牌位前,堀利煕大声嚎哭。只叹国家肇衅,权奸把持朝纲,天下倾倒,忠良惨殁。他黑泽胜算没有匡正国家的才能,也没有扶危济世的品德,现在只能够以区区贱命,来报答堀利煕的恩德。
说罢,黑泽胜算以斩下井伊直弼首级的短刀切腹,同样采用的是最残酷的十字切。短刀入腹,已经痴狂的黑泽胜算大啸。
“好壮士!”谷昔
丧主堀利孟见黑泽胜算心愿已了,起身站到他身旁,随即为他介错。鲜血溢满供桌,连堀利煕的神主牌位上的金字,都被热血沾染掩盖。
等到黑泽胜算的首级落地,忠右卫门等三人才赶到堀家。只因三人具有车马随扈,行止须按幕府法度,竟然没有刺杀了井伊直弼的黑泽胜算快。
供桌上的井伊直弼死不瞑目,供桌下的黑泽胜算含笑九泉,骇人的场景,沾满了鲜血的神主牌,令进门的忠右卫门三人骇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速去禀报上様。”略过了一会子,忠右卫门才转头同松平齐宣略带着颤音说道。
“……”松平齐宣咽了一下口水,不住的望着井伊直弼的首级,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而久世广周则是立刻入内,命令左右侍从,将井伊直弼的首级给收敛起来。堂堂幕府大老的首级,怎么能这样肆意的丢在外面。后续应该怎么处置,则全看西丸西洋馆内的说法了。
有一说一,久世广周虽然希望把井伊直弼给都斗下去,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把井伊直弼给弄死。他的思维始终还是在合情合理的框架之下的,现在突然见了井伊直弼的首级,心中亦有悲戚之感。
忠右卫门看着久世广周派人收敛,竟然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震惊,只是漠然的看着。井伊直弼死不瞑目是一定得了,他那首级瞧着也明明白白的。可忠右卫门想不通的是,事情为什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堀利煕希望幕府好,结果切腹死谏了。井伊直弼也希望幕府好,结果被暗杀死了。
希望幕府好难道是是什么魔咒吗,实心为幕府办事,最后居然就都落了这么一个下场。看来看去,两边谁有错?谁的错更大一些?
这脑子乱的很……
另一边,松平齐宣飞马赶到江户城,撇开守门的卫门,一路撞到西洋馆。大冈忠恕刚服侍德川家定躺下,见松平齐宣去而复返略带着疑惑。但是出于侧用人的身份,还是拦住了松平齐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