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有二就有三,本来就疏于操练,一年不过演放一次铁炮的御番众士兵,哪里还有什么坚决抵抗下去的意志,直来了一句“吾其还也!”
御番众的士兵率先溃退,江户町的临时工本来就有不少人逃跑,现在见了情势大坏,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远山景元当然和矢部定谦一样,还是希望手下的兵马把老百姓给拦住,但是他身边的家仆们才不管你远山景元怎么想的呢。直接上前牵住远山景元的马,拽着就往城内跑。可能是借坡下驴,远山景元喊了几句我不走,还是被人就这样牵走了。
“咱们也快走吧!”忠右卫门见两侧冲突过来的百姓已经近了。
真就是一个热刀切黄油,沸汤浇冰雪呗,沿途的目明们根本不做任何抵抗,抱着脑袋,丢弃了手中所持得棍棒十手,如鸟兽散。
眼看着这人就要冲到近前,身为幕府官吏的忠右卫门和助六可不能被这帮老百姓给生俘了,要是做了阶下之囚,那日子绝对不好过。
毕竟眼下跑了,幕府最多罚俸或者申斥,跑的人那么多,连远山景元都跑了,不差他们两个下层官吏。若是被生俘了,那可就事情大了,等于是“失身于贼”!这玩意往严重了说,就算将来被放了回来,也被认为是使幕府受辱,要被判切腹的。
有时候日本人这个脑回路,确实不是忠右卫门可以理解的……
跑了的受罚但罪不至死,没跑被俘的反而可能切腹,真是……
“唉……”助六长叹了一声,见情势确实已经崩溃,心中无奈,便也只得拨转马头,准备逃回奉行所官厅,继续组织人手,然后再看。
远山景元这位奉行跑了,而另一位奉行矢部定谦因为指挥铁炮队被搅在溃乱的铁炮队中一时不得进退,等铁炮手们跑路了,骑在马上的矢部定谦便成了全场最引人夺目的那个崽。本来老百姓就特别关注铁炮队这边,主力冲击的也是铁炮队这边。
不用多说,几乎就是在转瞬之间,矢部定谦就被数以百计的农民给包围了起来。有人指着他大喊就是这个人下令开枪的,一句话把矢部定谦吓得浑身冷汗。他早就没了祖上为德川家康征战的勇略,虽说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却也不是能冲敌阵的勇将咯。
上百棍棒农具对着他,数百双怒火满溢的眼睛也对着他,把矢部定谦嘴里想要喊出来的对刁民的怒斥给活生生的憋了回去。
众人发了一声喊,擒住了矢部定谦身边的两个家仆,然后便有十几双手靠近矢部定谦,把这位曾经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