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早年间,不也曾在太祖家里扛过长活儿么?”
焦大听的哈哈一笑,显然没把来顺的‘豪言壮语’当回事。
而来顺见他笑的开怀,忍不住问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说起宁国公来,我听说你不但跟着他上过战场,还曾经救过他的命?就凭这情分,又赶上刚开国的好时候,你怎就没托他弄个一官半职的呢?”
来顺也只是随口一问,怎料焦大的脸却陡然冷了下来,目光凌厉的喝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一惊一乍的!
要搁在刚认识的时候,来顺没准还真会被他吓一跳。
如今却只是挑眉骂道:“你这老东西属狗的吧?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顿了顿,又忍不住调侃:“该不会是被我戳中痛脚了吧——莫非你跟宁国公提过这事儿,人家却压根没搭理你?”
焦大一言不发,就那么死死盯着来顺,直到把来顺看毛了,这才挤出一句:“留在国公府又有什么不好?”
“好?”
来顺偏头看看他棉袄上的破洞,在看看他乌漆嘛黑的鞋子,最后摊手道:“但凡有一点好,你也不会沦落到这锅炉房来。”
顿了顿,又忍不住吐槽道:“就算再得宠的奴才,又怎么比得上做官?要依着我说,就算当个平头百姓,也强过给人家做奴才!”
这话一出,焦大那张老脸又起了些微妙的变化,但却并未开口反驳来顺。
这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老头。”
来顺奇道:“刚才我那话,不会真戳到你的痛处了吧?”
然而焦大默然半晌,却突然反问:“你小子是不是想脱籍?”
“呃……”
来顺没想到自己一时高兴,和焦大多扯了几句闲篇,竟然就被他窥破了心思!
不过这等事儿,来顺肯定是不会亲口承认的,于是讪笑着想敷衍过去。
谁知焦大不等他回应,又来了一句:“要说老子有什么痛处,那就是至今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到底是想说什么?
来顺正觉得莫名其妙,谁知焦大竟又抛出了一个荒诞的提议:“咱们爷俩也算投脾气,要不你干脆认我做干爹吧。”
来顺:“……”
这哪跟哪儿啊?
怎么突然就提到认干爹了?!
他前世一个爹、现在一个爹,如果再认下焦大,那岂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