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什么密折?”
“自然是焦畅卿与梅夫人的那两封密折。”
见再无幸免,皇后不自觉的涨红了脸,一咬银牙将皇帝的胳膊塞回被子里,羞恼道:“我若不是偶然看到,还不知此獠竟是这般、这般……”
说着,她又狠狠瞪了皇帝一眼,质问道:“皇上也该知道亲君子远小人的道理,却怎么偏要重用这等无耻之徒?!”
“哈哈……咳咳咳!”
隆源帝哈哈一笑,却不慎牵动了肺腑。
皇后忙倒了茶水与他,又替他抚胸顺气,好一会儿才让皇帝止住了咳嗽。
却听隆源帝又笑道:“他年轻气盛,怎受得了美貌妇人百般撩拨?事后能具本如实上奏请罪,也算是大节不亏了,比之许多道貌岸然之辈,只怕还要强出不少呢。”
皇后却未被他这话说服,当下质问道:“若真是请罪,缘何会有两道密折?且里面污言秽语详尽到…详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个么……”
皇帝怎好意思承认,这第二封密折是他反复催更的成果?
支吾半晌,也只能强行回避了这个问题,肃然正色道:“朕肯将新政大业托付于他,其实也与这两封密折有关——倘若日后他不负所托倒还罢了,若是希图首鼠两端,又或是想要改弦易辙,这两封密折便是制衡他的杀手锏!”
皇后这才明白过来。
虽仍对焦顺十分排斥,但想到皇帝的身体状况,以及他心心念念的新政大业,却也不得不承认,焦顺是继承他遗志的最佳、也是唯一的人选。
当下微微一叹,便不准备再与皇帝争辩这个话题了。
不想隆源帝忽又郑重托付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朕索性就将这两份密折交给你来保管。”
“这……”
皇后面露羞难,支吾道:“这既是陛下准备的后手,干脆交予吴妹妹好了,她是繇哥儿的生母,到时候……”
“哼!”
隆源帝嗤鼻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不屑道:“吴贵妃生性怯懦,又对新政心存偏见,日后见文臣势大,说不得就将朕的新政与焦畅卿一并给卖了!”
说着,又拉住皇后的手,深情款款道:“后宫之中,唯有你我夫妻一体能托以腹心,朕将来的未竟之志,自然也只能是你来保驾护航!”
“陛下!”
皇后被这番触动真情,一时想要扑上去与丈夫相拥,但又怕隆源帝如今的身体状况承受不住,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