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但这只是朝堂上公开的谴责,私底下跑来焦家抗议的足足占了九成九——没办法,毕竟贤德妃住在宫里,他们实在是鞭长莫及,自然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所以这阵子焦府是外紧内松,生怕再有人跑来纵火行凶。
林黛玉也是知情人,想到这都是因为自己替三妹妹传话引起来的,她心底不觉有些歉疚,拉着邢岫烟连道了几声‘辛苦’。
邢岫烟把碗筷交给春纤,回头凑到黛玉耳边戏谑道:“妹妹这话,倒像是我们太太说的。”
林黛玉这才觉察出不妥,欲要解释,可事关贾赦之死的真相,她又怎敢明说?
最后直涨的小脸通红,顿足嗔怪一声:“姐姐又戏弄人!”
然后便急急忙忙夺门而逃。
邢岫烟见状先是掩嘴直笑,不多时却又摇头叹息起来。
却说林黛玉到了中院堂屋门前,就见焦顺和史湘云正对坐在罗汉床上,史湘云正摆弄着个怪模怪样的小盒子,焦顺则皱着眉头伏案书写,不时还侧着脑袋在倾听什么。
林黛玉还待仔细观察,翠缕早迈步进去,扬声道:“老爷太太,林姑娘来了。”
黛玉也忙收回目光,规规矩矩的进门唤了声‘焦大哥’。
焦顺忙抛下笔起身还礼,史湘云则是跳将起来,趿着鞋上前扯住黛玉的袖子道:“伱快来,我叫你瞧个稀罕物!”
“咳~”
焦顺干咳一声,提醒道:“还是先说正事儿要紧。”
史湘云眼珠一转,拍掌道:“也对,还是给姐姐留个惊喜吧。”
说着,拉着林黛玉按坐在上首,嬉笑道:“我们家到底狭小,比不得大观园处处是景,姐姐这些日子想必也有些气闷,正巧老爷方才提议,说是要带我去工学毕业典礼上见见世面,我就想着何不让姐姐也去散散心?”
“工学的毕业典礼?”
林黛玉正好奇打量桌上的铁铁匣子,听了这话不由惊诧:“这也是咱们女子能去的?”
“换一身男装,别那么扎眼就是。”
焦顺重新落座,边用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边道:“再说工学又不是国子监,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臭毛病,若不是那些儒生拦着,我原本还想招收一批女学生来着——现如今在国营工厂里做织工的女子,可不比男人少。”
林黛玉对这番言论倒不觉得惊奇,毕竟从小到大,贾宝玉时常在她耳边说什么女子贵过男子的话,只不过贾宝玉口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