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瞧不上薛家,所以才找了焦顺滥竽充数。
又定了定神,王熙凤这才微微颔首:“原来是这么回事。”
若依焦顺这话,她夫妻两个倒是杞人忧天了。
既得了这定心丸,又忌惮方才焦顺那番无礼举动,她便抿嘴笑道:“那我倒要预祝你心想事成了——天冷,我实在有些受不住,今儿且就这么散了吧。”
说着,迈步就要往山下走。
不想刚刚还和颜悦色恭恭敬敬的焦顺,这时突然闪身横臂拦住了去路,低吼了一声:“且慢!”
他一时想不出理由,又担心这么不明不白的放走王熙凤,会连累到平儿头上——方才那前倨后恭的态度,任谁事后回想起来也会觉得是认错了人。
思来想去,索性将错就错学一学贾瑞!
那厮虽是个作死的反面典型,但对后人却也不无启迪——至少从当时的情形来看,王熙凤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只会暗中筹谋报复,并不会撕破脸亮在明处。
而焦顺一怕她嚷出来,二怕会牵连到平儿。
至于暗地里的报复……
他又不是贾瑞那样的废柴,左右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
当下一脸暧昧的本色演出道:“非是我唐突,琏二爷近来实在是不像话,家里的仆妇都不够他祸害的,连小厮也不肯放过,听说时常在外书房和小厮家丁们大被同眠……”
这些消息,自是从平儿嘴里听来的。
说话间,他两只贼眼睛直顺着王熙凤的领口往里滑,吞着唾沫继续道:“他这般污浊不堪,生生玷污了奶奶天仙也似的品貌,旁人不知如何,我瞧在眼里却是一百个心疼呢!”
说着,就要伸手去捉王熙凤的柔荑。
王熙凤闪身避开,心下已是气急。
一是恼怒贾琏的腌臜事儿;二是愤恨焦顺竟敢对自己生出非分之想。
两厢一对比,后者反还强过前者。
毕竟贾琏的腌臜事儿她听多了,何况如今这年头,男男之事也算不得出奇。
反是这焦顺!
一个家生子出身的奴才秧子,竟也敢对旧主欲图不轨,甚至当面……
以奴欺主,当真是辱人太甚!
王熙凤直恨不能一头将他撞到山下去,当场摔个肝脑涂地!
可看焦顺那雄壮的身量,真要动起手来,她一个妇人家只怕是以卵击石,还是徐徐图之方是上策。
想起贾瑞旧事,王熙凤强压住心下的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