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了马车,沿途路上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之所以如此,一来是她如今也已经沉浸在了《霸王别姬》的故事当中;二来则是因为每每都能从林黛玉的来信当中,推敲出一些信件之外的东西。
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宝钗对于林黛玉突然来信是十二万分警惕的,但后来发现她确实将身心都投入到了小说话本当中,这才渐渐放松了不少,只当林黛玉是求而不得,遂寄情于话本创作。
不过时间一久,宝钗又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林妹妹似乎曾深入梨园,当面了解过那些戏子的情况,而且貌似还不止一次这么做!
这就让薛宝钗大受震撼了。
以林黛玉爱较真儿的性格,她倒是不怀疑林黛玉敢这么做,可原本在她的想象当中,林黛玉情场失意之后,应该是饱涵着不甘与落寞,藏在京城的角落里默默舔砥情伤才对。
却怎么好像生活多姿多彩,大有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意思?
受到震撼之余,薛宝钗近几日便特意那些只言片语收集了起来,结果越是琢磨、越是联想,便越是对林黛玉如今的生活越是好奇,甚至隐隐有些艳羡。
若没有家族所累,自己是不是也能脱去桎梏,似林妹妹这般活的洒脱自在?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再也挥之不去。
以至于薛宝钗一度曾想过,要设法找出林黛玉的落脚处,也好亲眼见证一下林黛玉放飞后的人生。
但她终归是抛不开心中的顾虑,生怕这么做打草惊蛇,影响到十月底的婚事。
虽然她对这桩婚事的期待,早已经降到了冰点,但她更不能容忍自己在别人眼中沦为失败者。
就这么想东想西的,眼见到了王家——王子腾因有爵位在身,按制要停灵二十八天,这期间着实把人累的不轻,好在再过几日也就该发丧了。
薛宝钗提前下了马车,正准备绕到前面搀扶母亲,就听不远处有人幸灾乐祸的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帝当初看中他,不过是因为无人可用罢了,如今上有王阁老,下有新儒学派,那狗……那他这等幸进之臣,自然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夜壶!”
幸进之臣?
难道是再说焦大哥?
薛宝钗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新儒学派的事情她也早有耳闻,但要说焦顺会因此失去皇帝的宠幸,似乎言过其词了吧?
莫非又出了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情?
再有,听声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