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蹭一下跳将起来,恼道:“这岂止是故事,这分明、这分明就是……”
他分明了半天,却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最后硬生生憋出一句:“我就是段小楼,鲸卿便是蝶衣!”
“二爷说什么胡话。”
袭人却没被他的气势唬住,无奈起身道:“您和秦公子是什么身份,岂是那些下九流的戏子能比?”
“我不许你们这么说他!”
宝玉狠狠一跺脚,又颓然坐到在床上,吧嗒吧嗒掉着泪儿道:“我当初若不是优柔寡断,又怎么会……”
说着,忽又觉得不对,自己这会儿想的是林妹妹,那岂不等同是辜负了九泉之下的秦鲸卿?
但男人之间总不能结为夫妻……
不对!
段小楼就是因为顾忌这些流言蜚语,所以才辜负了程蝶衣,自己怎能重蹈他的覆辙?
也不对,秦鲸卿已经死了,自己又如何还能与他……
所以还是林妹妹……
他脑子里乱的一锅粥仿佛,嘴里更是念念有词,只听的袭人头大不已。
最后她不得不搬出贾政和王夫人,半哄半吓,好容易才让宝玉躺回了床上,但宝玉具体睡没睡着,她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这般,袭人与麝月一起守了宝玉半晚上。
直倒鸡鸣破晓,麝月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袭人便劝她先回去歇息,这里有自己看顾着就好。
不想麝月还没应,贾宝玉突然一骨碌爬讲起来,激动道:“不成,蝶衣不能死!”
说着,趿着鞋也不管身上还穿着睡衣,便失心疯似的往外跑。
“二爷、二爷!”
袭人和麝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急忙追了出去。
万幸昨夜又下了雪,虽然不大,但石板路上也积了薄薄一层,宝玉深一脚浅一脚根本没个章法,跑到半路就跌了一跤,袭人和麝月这才得以从后赶上。
“二爷,你这是疯了不成?!”
袭人一边伸手搀扶,一边激动道:“就算要去找奶奶,也得先把衣服穿好啊!”
“别拦着我,我、我要去救蝶衣,救鲸卿!”
贾宝玉胡乱挣扎,却反倒将袭人和麝月也拉到了,三人在雪泥地里滚成一团,黑的白的沾了满身,直到更多的丫鬟婆子闻讯赶到,这才将他们三人扶了起来。
袭人指挥着,将宝玉架回了屋里,也不顾自己身上腌臜,先给宝玉从头到脚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