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厅的方向,最终还是选择了避而不见。
因见焦顺躺在床上,她没有声张,而是附耳对平儿说了句什么,平儿便忙凑到床前,呼唤道:“老爷、老爷。”
“先说来听听!”
“嗯?”
说着,随手抓起迎春的酒杯便灌。
就在探春左思右想,始终也弄不明白迎春心思的同时,史湘云半趴在迎春肩头,不顾襟内暴起两丘一壑,伸长了胳膊推搡着薛宝钗道:“宝姐姐不可、不可耍赖,若果真吃不得酒,便吟诗一首……”
众人看向史湘云,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闭着眼睛歪倒在邢岫烟肩头,亏得翠缕、香菱两个从旁协助,邢岫烟才没被她带倒。
虽然探春说自己志不在此,应该也并非虚言,但是……
她一时口齿不清,对面林黛玉却立刻盖棺定论:“那就是九杯了!”
她两只长腿在地上胡乱哗啦,可除了将自己的椅子越踹越远,便再没有别的效用了。
说着,便做主将史湘云送到了堂屋里。
无论是平素里雍容典雅的薛宝钗,还是面清冷孤傲的林黛玉,此时都是满脸桃花目含秋水,再加上衣衫多少有些凌乱,虽是醉态,却媚意尽显。
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焦顺也不好多看,只剜了两眼,便笑问:“你们这是要去迎薛家婶婶?”
他踩着阶梯下了车,边伸懒腰边下意识看向了不远处的马厩,只见几辆明显不属于焦府的马车,正静静停在院子当中,十来匹毛色各异的骏马,正悠闲的啃着草料。
等到再醒过来时,马车已经回到了家中。
当下又抓了象牙著在手,毫无章法的敲着酒杯嚷道:“快作、快作,做的不好,加罚三、三、三倍!”
以焦某人的功力,这一下都险些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见她撞到了酒杯,两侧迎春、探春不约而同伸手去扶,彼此对上眼神,又齐齐僵在了半空,旋即迎春便将手缩了回去。
迎春趁机将史湘云按回了座位上,又顺便帮她理了理衣襟,掩去那不该露不敢写的。
这下子,焦顺反倒落在了后面。
“好、好好好!姐姐这是在咏絮,对不对?!”
待见焦顺虽面色微赤却脚步稳健,平儿这才松了口气,迎上前见了礼,又将花厅里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下,小声解释道:“今儿这场酒,就是专为那府里三位姑娘设的,她们不说要走,这酒怕是还有的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