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侍郎,以及寺卿、少卿之流。
而这也正是皇帝和焦顺商量之后,授意牛继宗主攻的方向。
当前匠官尚且无力染指七品以上的官职,这‘国子学’既是给未来铺路,也是抛出来吸引勋贵们打头阵的诱饵。
皇帝的意思是,先让勋贵们把这坑占住,等以后有匠官积攒下足够的功绩、资历,就可以沿着这个途径进行提拔了。
可谁成想那些有背景的勋贵外戚,净是些‘干大事惜身,见小利也不肯担风险’的主儿,牛继宗废了老鼻子劲,也只拉了些闲散白头翁助阵。
如此一来,给出的压力自然远远不如预计,吏部又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
昨儿再去的时候,尚书王哲全都托病不出,只留文选清吏司郎中冯扬出面敷衍。
牛继宗还想往大了闹,逼王哲不得不出来收拾残局。
然而这回白头翁们也不干了,毕竟谁都不是傻子,如今争取来的八品、九品官职,他们勉强还能插得上手,但真要争取到五品…哪怕只是六、七品的官职,又怎么可能轮的到他们这些闲散勋贵染指?
白头翁们这一打退堂鼓,牛继宗顿时麻爪了。
他可拉不下脸来撒泼打滚。
至于拉南安王助阵云云,也只不过是虚言恫吓罢了,有太妃拦着,两下里连消息都难以交通,就更别说把人弄出来了。
走投无路之下,牛继宗甚至一度想过破罐子破摔,干脆就把这b方案呈送给皇帝算了,反正自己也已经尽过力了。
但他终究还是不甘心就此折戟。
于是思来想去,就又把主意打到了荣国府头上。
先前召集勋贵时,牛继宗之所以没有拉上荣宁二府,表面上是因为贾赦、贾政兄弟都称病在家,不便打搅;实际上则是担心荣国府和焦顺关系太过亲近,到时候喧宾夺主抢了自己的风头。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却说到了荣国府之后,与贾政寒暄了几句,他便话锋一转主动提起了宝玉:“世叔,听说您府上的二公子时常被召进宫内,与陛下坐而论道?”
“可不敢这么说!”
贾政闻言连忙摆手:“小儿一向顽劣愚钝,进宫不过是聆听圣上教诲罢了,何谈坐而论道?”
“哈哈~”
牛继宗爽朗一笑:“世叔实在过谦了,二公子前年在工部颇多建树,皇上还因此下旨褒奖,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