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的,随便弄一双给我吧。”
赵姨娘闻言,叹了口气道:“你瞧瞧那里头,还有哪一块是成样的?成了样的东西,也不到我手里来!有的没的都在这里,你要是不嫌弃,就挑两块子去。”
那马道婆听了,便不见外的挑了两块拢进袖子里,又毫不避讳的上了炕,与赵姨娘盘腿对坐
赵姨娘拉着她把近来的不顺一五一十说了,连自己想抢在保龄侯府头里,把女儿许给焦顺的事情都不曾隐瞒。
又问:“年前还好好的,自打那省亲别院被贵妃娘娘开了光,我在家就没遇见过一桩好事儿!你说是不是那院里的风水,对我有什么妨害之处?”
马道婆先赞道:“你倒是个有眼界的!那焦大爷出身虽差些,升官发财的本事可比旁人都强!我听说这回单是下聘,就送出去好几万两银子,三姑娘若跟了这个主儿,你们母子俩后半辈子可就不用愁了!”
“这不是事情没成么!”
赵姨娘对此也是颇为遗憾,听马道婆说起来就觉得心口生疼,活像是被谁挖去了一块儿肉似的,忙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个,你快帮我盘算盘算,看怎么才能转运!”
马道婆闻言闭着眼睛盘起了腿,好半晌,才在赵姨娘期待的目光中睁开眼睛,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姨娘心知这是在等开口钱,连忙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吊钱塞给了她,嘴里道:“阿弥陀佛!我手里但凡从容些,也要时常给你添些香油钱,只可惜心有余力量不足——若这时运再转不过来,往后失了老爷的宠爱,只怕连这三瓜俩子儿都掏不出来了。”
马道婆麻利的把钱揣进怀里,心下将赵姨娘对自己的态度,与王夫人、王熙凤姑侄比对了一番,暗道这府里若能换成是她主事,对自己倒有莫大的好处。
原本她只准备哄些银子,这一想却动了歹念。
于是循循善诱道:“说是风水妨害倒也不错,可根子却不在风水,而是出在人上。”
“人?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
马道婆嗤鼻道:“你这些事情,哪一桩一件不和这个数有关!”
说着,竖起两根指头来,在赵姨娘眼前翻来覆去的晃。
赵姨娘唬得忙摇手儿,走到门前,掀帘子向外看看无人,方进来愁眉苦脸道:“要照你这么说,这事儿岂不是无解了?这两个在我们府里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上面哄着老爷、下面瞒着哥儿,竟把那家私全搬到她们娘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