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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顺砸吧了一下嘴,重又抬头看向了司棋:“他说要赎你,这事儿你怎么看?”
“有什么好看的!”
司棋十根指头紧紧纠缠在一处,饱满的胸膛急速起伏着,咬牙切齿道:“我两年前就当他死了,衣冠冢都已经埋好了!”
说是这么说,看她那紧张纠结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对她冲击不小。
这大概就是先上车后补票的弊端,因最初的手段并不光彩,单凭日久生情就想把人家两情相悦的初恋刨了根儿,只怕还欠些火候。
也亏潘又安所托非人,不然这封声情并茂的信落在司棋手上,只怕引起波澜还要大上不少。
想到这里,焦顺又转头看向了杨氏:“秦显家的,你又是怎么看这事儿的?”
“自然是告官拿了他!”
杨氏大义凛然的道:“他当初畏罪潜逃就罢了,如今又跑来作妖,若不早些送官法办,连累我们秦家也还罢了,若搅扰到大爷岂不罪过?”
司棋闻言禁不住芳心一颤,她倒没有与潘又安破镜重圆的心思,可那毕竟是她青梅竹马的姑舅表弟,便再恨再怨也做不出大义灭亲之举。
焦顺又看了眼司棋,屈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忽然开口道:“你去把潘又安领来,我有话要当面问他。”
杨氏担心自己出卖潘又安的事情暴露,因此有些不甚情愿,可也不敢违拗焦顺的吩咐,只好恭声应了匆匆去潘家传话。
杨氏走后,司棋抬头欲言又止的,焦顺却是冲她一摆手:“你先回避,有什么都等我见了潘又安再说。”
司棋咬了咬牙,转身向着里屋走去,临进门时,忽又回头郑重强调道:“在我看来,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说着,挑帘子进了里间。
却说杨氏匆匆到了潘家,当着大姑子自不敢说是自己出卖了外甥,只推说是凑巧被焦顺给撞破了,那封信落在焦顺手里,自然什么都瞒不住了。
潘家上下唬的什么似的,潘又安更是惶恐不已,当下就有心要连夜出逃。
杨氏好说歹说才哄住他,又说是瞧焦顺的意思,说不定会答应让司棋赎身,潘又安这才带上所有盘缠,战战兢兢的到了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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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客厅里见了虎踞正中官威十足的焦顺,潘又安一时忍不住有些恍惚,两年前他被邓好时陷害,仓惶逃出京城的时候,这焦顺也才刚当上府里的小管事,谁成想两年后再见,彼此竟就已经成了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