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的样子,忍不住叹道:“我如今倒不敢指望他提携兰哥儿,却只怕兰哥儿反受了他的连累。”
“这话怎么说?”
“兰哥儿日后是要举业的,他如今却和读书人势同水火……”
“你这就是明白人犯糊涂了,等兰哥儿下场,怎么也还要四五年,县试、府试、院试、乡试,这一路下来又要两三年,到时候那贼汉子早不知升了几次官儿,难道连这点小事儿都搞不定?”
尤氏对焦顺倒是信心百倍,李纨虽觉得未必会这么顺利,但这毕竟不是迫在眉睫的难处,故此也就没再继续纠缠下去。
妯娌两个挽着手回到席间,因听贾宝玉和惜春满口的禅机道理,尤氏便忍不住打岔道:“妹妹快别听他胡说了,这佛法但凡有些用处,也不至于教出一个妙玉来!”
宝玉当下就有些尴尬,当初妙玉对宁国府冷嘲热讽时,他虽没有附和,却也没有当场制止,尤氏为此挑理也是该当。
然而将妙玉视作精神导师的惜春,听完这话却一下子恼了,起身冷笑道:“难道嫂子不曾供奉过送子观音?若是佛法无用,芎哥儿又是怎么来的?至于妙玉……哼~既做的出来,就别嫌人说!”
“好啊、好啊!”
尤氏也是觉得这小姑子逐渐大了——惜春虽常住荣国府,实则却是贾珍的妹妹——若被这些道理禅机迷了心性,只怕对未来没什么好处,所以本着长嫂的身份劝她两句。
谁成想这难得的好心竟被当做了驴肝肺!
她气的连声质问:“听姑娘这意思,竟全都是我们的不是,反倒是那背后议论人的妙玉受了冤屈?我劝姑娘先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再来说这个话!”
“我没这么说。”
惜春把头一偏:“如今我也大了,倒不便再往你们那边去了——近日我每每风闻有人背地里议论什么,多少不堪的闲话!我若再去,只怕连我也编排上了。”
“议论什么?”
尤氏恼道:“姑娘是谁?我们是谁?姑娘既听见人议论我们,就该当场拿问他才是!”
惜春却半点不相饶:“我一个姑娘家,只有躲是非的,若非要自讨没趣,却成个什么人了!我也不怕你恼,是非自有公论,又何必去问人?古人说得好,‘善恶生死,父子不能有所勖助’,何况你我二人之间。我如今只管自己清白,也不管你们如何——从此以后,你们有事也别牵累我就好。”
尤氏听这话,又恼怒又好笑,因向身边众人道:“往日听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