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能约束的。”
这话自然是想劝焦顺,要在太妃面前尽量忍让。
若在以前,他直接跟焦顺说明白就是了,如今这般弯弯绕绕的,却也从侧面证明了,他已经将焦顺当成了平等的存在,需要予以相等程度的尊重。
当然了,这个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绕过去的,倘若情绪激动起来只怕就又要故态复萌了。
焦顺自然听出了贾政话里的意思,却是不以为意的摇头笑道:“还真让世叔说着了,上午我就在镇国公府见识了南安王的跋扈——原是赴勇毅伯的约,但因南安王说了几句不中听的,小侄便直接告辞离开了。”
“什么?!”
贾政闻言霍然起身,提前找焦顺过来,就是担心两下里起冲突,谁成想这冲突早就已经发生了。
这一来,南安太妃的来意还用问么?
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啊!
他激动之下又忍不住摆出高高在上的嘴脸,训斥道:“那毕竟是南安王、是太后娘娘的亲外甥,便言语上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也不该如此落他的面子!”
“政儿!”
话音刚落,贾母就抬高音量唤了他一声,旋即又冲他抬手虚压,示意他稍安勿躁,等贾政沉着脸坐回去,老太太这才对焦顺笑道:“若纯是为了兴师问罪,就不该带着郡主登门才对——照这么看,老身反倒可以放心了。”
到底是荣国府里的主心骨,除了溺爱孙儿的通病之外,于人情世故上还是有些见地的。
这时王熙凤也在她的启发下恍然大悟,遂拍手笑道:“是了、是了!太妃这回多半是为了弥补而来,既如此,自然不会再提什么让人为难的要求,怪道老祖宗说是可以放心了。”
说着,又恭维老太太道:“还是老祖宗圣明,若不点这一句,只怕我们心里还都糊涂着呢。”
而经这一老一少先后的解说,王夫人和贾政才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门道,忙纷纷附和王熙凤对贾母的吹捧。
贾母却连连摆手,顺势一指焦顺道:“顺哥儿分明早就看透了这一点,偏你们还让我个老婆子跳出来班门弄斧。”
说到这里,她不由暗叹荣国府后继无人,二儿子比他哥哥已经强多了,但在这些事情上后知后觉的,莫说和焦顺比较,就连凤丫头这女流之辈都要比他精明。
可惜……
若早知道焦顺能有今日,当初府里传出他和二丫头的谣言时,自己就不该极力阻止,而应该顺水推舟才是,这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