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但只要悉心引导,再适时让工学出些差池,早晚能让太子亲君子远小人,拨乱反正重回正轨。
抱着这样的想法,又怎肯多此一举再推出个什么摄政王来?
说到底,现如今最痛恨工学和焦顺的,其实是被动了奶酪的中下层士人,而朝中重臣们虽然看到了工学所带来的威胁,却并没有中下层表现的那么急迫。
这也是在首辅致仕之后,除了一个王哲王阁老,就再没有重臣站出来直面新政的原因。
而忠顺王四处碰壁之后,和手下谋士一商量,干脆冒着提前暴露野心的风险,上了这道抨击新政的折子,目的是把自己打造成反抗新政的领军人物,先获得中下层的支持,然后再用‘民意’裹挟朝中重臣。
听说忠顺王暂时还没获得朝中重臣的广泛支持,皇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又问:“那焦大人以为,该如何应对此事?”
“这……”
要让焦顺说,那自然是给忠顺王栽个莫须有的罪名,让那老东西追随太上皇一起领便当!
可皇后此前已经否定了这个方案,如此仓促间再要让焦顺拿出第二套方案……
倒不是完全没有,但问题是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
主要忠顺王想当摄政王这事儿,只是私底下的推测而已,且就算不是推测,以当下的局势,以忠顺王的身份,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十恶不赦的行径。
因此这时候实在是没什么名正言顺的好法子。
他沉吟半晌,最后只能道:“请容臣再仔细斟酌斟酌。”
皇后倒也并不失望,毕竟此事确实有些麻烦。
说到底还是皇帝留下的烂摊子,偏他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就算偶尔醒过来也是神志不清,根本指望不上。
于是温言勉力焦顺几句,便放他出宫去了。
等焦顺和太子先后离开,吴贵妃有些丧气的坐在皇后对面,咬牙道:“我看那贱婢肯定是和忠顺王有所勾连,说不定还……”
说着,她对皇后做了个有些下流的手势。
“呸~”
皇后啐了一声,没好气道:“忠顺王每次入宫,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呢,怎么可能和容妃……不过那毒药的来历,确实应该再仔细查一查。”
吴贵妃听了一咬后槽牙:“等我回去,就好好炮制那骚蹄子,她要是还不肯说,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皇后急忙又叮咛:“你、你别伤了她的性命,毕竟眼下也还没有确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