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吓了一跳,惊道:“这如何使得?若是在荣国府被看破身份,她、她却准备如何自处?老爷又该如何向那边儿交代?”
“所以我本来也不想答应的。”
焦顺品着茶,无奈道:“可你也知道她那性子,认准了谁劝也不听,倒也不吵不闹,就是吃不肯吃睡不肯睡的——唉,早知道这般难弄,当初就不该听你撺掇。”
他如此得了便宜还卖乖,偏湘云还不好反驳,只能乖乖自承其错。
过了一会儿,焦顺才又道:“所以我特意让人做了些道具,不敢说万无一失,但只要她肯乖乖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不大可能会被认出来。”
“什么道具?”
史湘云听自家老爷这么说,登时就来了兴趣,不等焦顺答话,又抱住焦顺的胳膊晃悠道:“老爷几时给她送去,到时候我也跟着去瞧瞧,看到底怎么个认不出法儿!”
“东西就在车上,我准备一会儿就给她送去,毕竟总要先试一试看看成色,免得临时抱佛脚忙中出错。”
“那咱们还等什么?”
史湘云当下就催着焦顺赶紧动身。
焦顺知道她一来是好奇,二来也是在家里憋狠了,索性便没拦着,对外打出要去接邢岫烟回家的名头,准备带她一起去桃花巷逛逛。
不想刚到马厩,徐氏就闻讯赶了过来,连声埋怨儿子胡闹,都这么大月份了还敢单独带她出门。
面对老娘的呵斥,焦顺反手摸着湘云的凸起的小腹,嬉皮笑脸道:“她这个月份才该多活动活动,不然在家养的四肢无力五谷不分,等生孩子的时候反倒没力气了——好些个富贵人家的姑娘总是传出凶险来,就是因为平日里五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把人给养废了。”
“就你一堆歪理!”
徐氏没好气道:“再有,什么凶险不凶险的?呸呸呸,以后再不敢乱说,不吉利!”
“是是是,呸呸呸,大吉大利百无禁忌。”
焦顺也跟着啐了几口,又道:“提前跟您说一声,我们大概会再那边儿过上一夜,您不用惦记我们。”
“你这……”
徐氏气的直翻白眼,最后还是甩袖子道:“罢罢罢,我是管不了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吧!”
“就今儿管不了,等明儿我们回来,还是您老说了算。”
焦顺耍了句贫嘴,扣好了帽子缠好了围脖,确定不是熟人认不出来,便扶着史湘云上了三轮车——就是当初他骑着去接平儿过门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