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也许花费一些时间,若是用了晚饭再去不免太迟,咱们且先随意垫补些,等回来再用饭。”
说完,又示意司棋给她满上。
听说一会儿要去见妙玉,邢岫烟喜不自禁,也没多想便又就着点心满饮了一杯。
焦顺见状心下暗暗松了口气,遂去堂屋里知会了父母一声,然后便带着邢岫烟、司棋、香菱,乘车赶奔城南牟尼院。
车上焦顺又引逗着邢岫烟,回忆了一番昔年的往事,只是说着说着,她便不自觉蹙起了眉头,还时不时的悄悄用手去揉小腹。
焦顺明明看在眼里,却装作没有察觉一般,依旧与她谈天说地。
等到了牟尼院。
焦顺麻利的跳下车,一面吩咐栓柱去敲门,一面自顾自取来阶梯放在车尾,却见邢岫烟有些艰难的起身,拾级而下时更显出些许佝偻之态。
“怎么了?”
这下他可不好在装作视若无睹了,当下忙接替香菱扶住了邢岫烟,又明知故问的关切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邢岫烟微微摇头,旋即看向了刚刚开启的庙门。
此时一胖一瘦两个尼姑从里面迎了出来,装模作样的问道:“敢问施主连夜前来所为何事?”
栓柱一手叉腰,大着嗓门答道:“我家姨娘与你们主持原是故交,今日特意登门拜访,还请速去通传。”
胖瘦尼姑闻言,立刻分出一人前去通禀,另一个则殷勤的将众人引进了庙内,结果一直到走进大雄宝殿里,沿途也不见半个人影。
若在平时,多半会引人疑惑,但邢岫烟明显不适,司棋、香菱两个又都把全副心神放在她身上,自然也就无暇多想什么。
也就前后脚的功夫,焦顺和邢岫烟刚进入大殿不久,气质愈发清冷的妙玉,便引着胖尼姑和静仪前来会客。
“姐姐。”
久别重逢,邢岫烟精神不由得一震,轻轻搡开司棋和香菱,趋前两步道:“多日未见,姐姐别来往无恙否?”
听出她话里饱含的关切,妙玉一时差点忍不住将实情相告,但话到了嘴边,最终却化作了淡漠的言语:“离了那名利场、是非窝,我清净逍遥勤修佛法,自然百病不侵百害不生。”
她之所以不肯吐露实情,一来是觉得邢岫烟毕竟也只是个小妾,就连主动和离的资格都没有,即便知道了焦顺的种种劣迹又能如何?
二来么……
原本她论家世才学就一直高过邢岫烟,后来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