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依旧稳如泰山的坐着没动:“您满京城转一圈,也就是这价了——何况若不是我们东家有些背景,这东西都未必敢要,倘若碰上心黑的,只怕抢了你这东西,你都没处喊冤去!”
听了这话,邢忠脚步就是一顿,随即身形摇摇欲坠。
邢妻更是忍不住当场嚎啕起来。
邢岫烟心下也凉了大半,却强忍着和司棋一人一个,将父母扶出了当铺。
四人来至街上,茫茫然无所适从。
也亏得有个司棋在,这才安安稳稳把他们领回了家中。
见这一家子都面如死灰,司棋有心宽慰几句,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好说些‘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总不至于被鸟憋死’之类的片汤话。
邢岫烟到底比父母坚强些,勉强擦了眼泪道:“倒连累姐姐跟着我们受累了——这天也不早了,劳烦姐姐回府知会一声,就说我……唉,等明儿再说吧。”
司棋虽不放心,可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何况确实也该回府知会一声。
于是又帮着买了些吃的,便独自折回荣国府里。
刚在二门鹿顶内报备完,出来没几步却撞见了婶婶杨氏。
“我正找姑娘呢!”
杨氏将司棋拉到角落里,一脸担心的问:“我听说你近来跟了邢姑娘?连身契也是她收着呢?”
见司棋点头应了,她便急的直跺脚:“这怎么说的!如今邢家大难临头,可不能让她连累了咱们,我这就回去跟你娘、你叔叔说一声,让他们想法子把你调回二姑娘身边!”
司棋急忙将她拦下,强笑道:“婶婶多虑了,也未必就波及到我身上。”
“你这孩子,到时候可就晚了!”
杨氏连吓带哄,可司棋偏是牛拉不回头的,又素来仗义,断不肯在这时候改换门庭。
“罢罢罢,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不肯这时候舍了邢姑娘。”于是杨氏话锋一转:“其实要我说,这事儿说难办难办,说好办也好办。”
司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忙挽住婶婶的胳膊,急道:“婶婶有法子帮她?快、快告诉我!”
“这时候知道我的好了?”
杨氏拿乔两句,这才道:“这邢姑娘进京不就是想说一门亲事吗?凭她那身段相貌,又背靠着荣国府,在外面随便找个土财主嫁了,多讨些彩礼不就什么都有了?”
听了这主意,司棋的脸色却登时垮了,没好气的甩开杨氏,冷道:“这时候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