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半是泛酸半是羡慕的打听:“我听说他又送了件稀罕物件给你?说是什么夜光琉璃球,里面还能下雪刮风来着?”
“不过是件玩物罢了。”
王熙凤故作平常的摆手道:“若不是他千叮咛万嘱咐,说是天底下就此一件,让我好好保管,我便转送给你又值什么?”
自打互相明了身份,私底下王熙凤便再不肯叫一声‘太太’了。
而她那溢于言表的显摆劲,只瞧的邢氏暗自咬牙,可邢氏也知道自己在焦顺眼里不过是个‘添头’,远比不得王熙凤这旧日主母有分量。
于是只能讪笑两声,岔开话题问道:“那你今儿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么……”
王熙凤却并不解释缘由,只单刀直入的问:“老爷和忠顺王府是不是有些瓜葛?”
邢氏闻言变色,脱口惊呼道:“他连这都告诉你了?!”
王熙凤多精明一人,立刻猜出这其中还有焦顺的戏码,于是顺水推舟的笑道:“他瞒着别人还行,却如何敢瞒我?”
这说的,倒像是每回直呼‘饶命’的都是焦顺一般。
邢氏想到焦顺已经将自己‘卖’给了王熙凤,只当是什么都说明白了,也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半是沮丧半是愤恨的道:“当初若不是那死鬼欠了忠顺王府的印子钱,我又怎么会……”
顿了顿,又骂贾珍:“还有东府里那丧良心的畜生,活该他遭了报应!”
这还有贾珍的事儿?
王熙凤越发感兴趣,有心刨根问底儿,又怕在邢氏面前漏怯,破坏了自己‘无所不知’的光辉形象。
于是勉强按捺住了冲动,只将这几句话暗暗记在心底,准备等见了焦顺再拿来问个究竟。
“那最近呢?”
然后她又追问道:“最近他和忠顺王府可有勾连?”
“这……”
邢氏微微摇头:“自从他前阵子大病了一场,脾气愈发的古怪了,在加上……莫说是我,就平时得宠的那几个骚蹄子,如今都恨不能躲着他,故此他在外边儿如何,我如今也不太清楚。”
若只是脾气古怪倒也罢了,反正贾赦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真正让妻妾们避之唯恐不及的,是他‘疑似’感染了脏病,虽然身边人都知道他其实并没有明显的染病迹象,可谁又敢赌这个万一?
王熙凤听到这里微微蹙眉,显然对邢氏给出的答案并不满意。
不过既然知道贾赦曾经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