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忌讳,就没让他再下过厨——直到前阵子我突然想起来,他才又专门学了道新鲜的。”
听史湘云这般说,林黛玉心下略有些泛酸,但想到焦顺对待自己也差不到那里去,何况史湘云又是明媒正娶,也便释然了。
顺手将她两条腿抓过来,边帮她揉捏边问:“这回省亲没出什么岔子吧?”
“谁说没出岔子?!”
一说这个史湘云登时来了精神,手舞足蹈道:“你是没瞧见,娘娘刚到正殿没多一会儿,那红香圃就走了水,不到一个时辰就烧成了白地!”
“怎么突然起火了?”
“还不是那些仆妇……”
史湘云将前因后果说了,又感慨:“三妹妹为此负荆请罪,亏得大姐姐明察秋毫不曾见怪——先前凤姐姐说这个刁钻,那个阳奉阴违,我还半信半疑呢,谁成想……唉!”
林黛玉摇头:“这些毛病,就是打从凤姐姐那时候养出来的。”
顿了顿,她又岔开话题道:“除了这些,难道就没什么开心的事情?你不是早想让娘娘品评一下诗词么?”
谁知她不说这个倒好,一说这个史湘云登时泄了气,闷闷不乐道:“快别说了,我当时还摩拳擦掌想要一举夺魁呢,谁知大姐姐说我有孕在身不宜费神,让我跟她一起点评姐妹们的诗词。”
“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黛玉揶揄道:“人家是抬举你,让你做副考官呢,这一来你岂不是凭空比别人高了一头?”
确实是如此,省亲当日给荣国府众人留下印象最深的,一是红香圃那场大火,二就是贤德妃对史大姑娘的热情了——尤其是让她做副考官一事,无形中就将她置于更高的层次。
“谁稀罕什么副考官,我更喜欢当公平比一场!”
“哈哈,那到底是谁得了魁首?”
“自然是三姐姐!”
史湘云掰着指头道:“宝姐姐恹恹的为赋新词强欢喜,四妹妹一味追求出尘反成了空谈,宝二哥就更不消说了,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写出来的东西简直没眼看——说实话,他近年来的佳作也就是那篇悼文了。”
“莫提这人!”
林黛玉冷哼一声,又催促道:“你还不快将三妹妹写的诗文写出来,我也好品评品评!”
等见史湘云笨拙准备起身,忙又按住她道:“算了,你说,我来写。”
等到焦顺将自己做的菜,连同酒楼送来的饭菜摆了一桌,进门喊二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