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却也担心姿势不对伤了孩子的嵴椎,只能恋恋不舍的还给了奶娘。
旋即他突然想起个事儿来,便对邢岫烟道:“你猜我上回路过紫金街遇见谁了?”
不等邢岫烟发问,就把妙玉的近况一五一十的了,又解释道:“先前之所以没告诉你,也是怕你胡思乱想动了胎气。”
“唉~”
听了妙玉的境况,邢岫烟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她是出家人,可自幼锦衣玉食的何曾吃过什么苦?”
借着,却就没下文了。
焦顺奇道:“难道你不准备帮她?”
“至少不是现在。”
邢岫烟摇头:“凭她那性子,若不多吃些苦头,又怎肯接受我的好意?”
焦顺点头:“也确实该让她吃些苦头。”
…………
紫禁城,乾清宫。
“荒唐至极!”
隆源帝将工部的奏折重重掼在地上,怒道:“就算是要等三法司会审,也该先将人犯缉拿归桉再,不然嫌犯一旦死走逃亡,又该如何是好?”
顿了顿,又指斥道:“工部也着实可恼,既然民间有扩充工的呼声,却怎么一直无人具本奏报?”
他洪亮的声音在大殿里反复回荡着,一改往昔的孱弱颓唐,显得中气十足铿锵有力。
掌宫太监戴权麻利的捡起那奏折,小心翼翼的摆在桌上,捧着拂尘斜肩谄媚的道:“他们只当不报上来就能欺瞒住,那知道万岁爷慧眼如炬一下子就识破了。”
“哼~”
隆源帝满脸不屑的品评道:“世宗朝勋贵势大难治,孝宗皇帝便一味偏赖士人,却不知到过犹不及道理,如今尾大难掉,自然有恃无恐。”
夏朝的皇位传到如今是第五代,孝宗皇帝其实就是他的亲爷爷,中间还隔了仍旧在世的太上皇。
其实真要论起来,文官势力尾大不掉其实是从太上皇主政时开始的太上皇本就不是什么英明之主,偏偏登基不久就开始闹眼疾,搞得处理政务都成了问题,不得不全方位的倚重内阁。
不过隆源帝虽然桀骜不驯,倒也还不敢明着批评自家老子,于是只能把黑锅往爷爷头上栽。
这些话,戴权那敢接茬?
当下忙岔开话题道:“万岁爷,时辰也不早了,您看是不是先用了汤药……”
隆源帝拿起怀表扫了眼,微微点头。
于是很快一碗乌漆嘛黑又透着些腥臊的十全大补汤,就被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