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不解道:“他这到底图什么?堂堂首辅因为一个五品官儿,就闹着要辞官不做了?”
“约莫是犯了隋阁老的忌讳吧。”
焦顺这时懒洋洋的开口道:“这隋大人入阁之前,曾做过七八年国子监祭酒,据传他常跟人说,自己这一辈子最得意的事儿,不是做了当朝首辅,而是在国子监当祭酒的时候,培养出了一批国之栋梁。”
说白了,就是‘羞与彼辈为伍’,以及‘你也配姓赵’那一套。
顿顿,焦顺又道:“娘,今儿晚上咱吃什么?我在衙门里一惊一乍,连中午饭都没吃好,这会儿可是饿的不行了。”
说完,见来旺转头看向自己,他无奈道:“人家阁老自己要辞官,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我也跑去辞官吧?”
“别!”
“不行!”
徐氏和来旺虽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异口同声的做出了否决。
“这不就结了。”
焦顺两手一摊:“工学祭酒反正我是坐定了,什么阁老尚书的,爱谁谁!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上面不还有皇上顶着呢?”
见儿子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徐氏也重新眉开眼笑起来,连声道:“这就对了!晴雯、晴雯,赶紧让厨房上菜,今儿咱们一家子好生乐呵乐呵!”
见这母子两个都是混不吝的架势,来旺在一旁摇头苦笑不已,他平时精明强干,可一旦遇到大事,就容易瞻前顾后的——而他这辈子遇到的大事加起来,只怕也没有儿子‘扳倒’当朝首辅来的大。
当晚。
来旺是借酒浇愁,徐氏是把酒言欢,焦顺么……应该算是五味杂陈吧。
反正爷俩酒是没少喝,到最后连徐氏都有些醉了。
司棋、香菱、玉钏、红玉四个一起出动,才好容易把焦顺抬回了东厢。
香菱和小红正在床尾给焦顺脱靴子,玉钏眼尖,瞧见焦顺的嘴巴不住张合,似是要说什么,于是忙凑上前问道:“爷是要醒酒汤,还是要洗……”
“哇~”
不曾想焦顺猛地一侧身,趴在她怀里翻江倒海的呕吐。
玉钏放声尖叫,连南屋里的邢岫烟都被惊动了,顾不得还在坐月子,忙跑过来查看究竟。
待问清楚前因后果,邢岫烟这才松了一口气,制止了想要呵斥玉钏的司棋,柔声道:“红玉,快带你姐姐去西厢洗一洗,这边儿有香菱和司棋就够了。”
玉钏讪讪的赔了不是,这